他本以為少年又會冷峻的無視,但音色清麗的回答幾乎是隨著他落下的尾音而響起:
“祈月燼。”
李海博微張嘴,再閉上。他點點頭,重複了一遍:“齊月靜。我記住了。”心裡卻想:【名字挺女孩子氣,莫不成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
可坐在祈月燼身邊的警察卻在眼珠子一轉後、倒抽一口涼氣,“咦!祈月?!你、你,你姓‘祈月’還是‘齊’?!”
李海博看同事不只是激動還是害怕,臉一紅一白,活像在玩川劇變臉,便好奇的看向祈月燼,問:“‘齊月’還是個姓啊?”
“……”祈月燼沉默無言,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李海博瞧,弄得後者眼神亂飛、老大不好意思。
發出異問的警察見祈月燼不願回答,便也吞下了其餘的疑問。同樣是為了排遣尷尬,他沖正對面的伊萊道:“喂,外國人,我們華國言論自由,你可以說話的。”
遊魂般死寂的伊萊見兩位警察都看向他,呆愣了數秒,昏藍色的眼珠才慢慢一轉,嘶啞的聲音可謂刺耳:“啊……哦……”
李海博一見伊萊就沒好氣,他下意識的想在祈月燼面前逞逞大男子主義,便頗為反常的戳人隱私的道:“伊萊,到看守所還早著,你想不想聊聊你的事?我能問下你為什麼喜歡男人嗎?”
一語道出,李海博剛想扭頭、遞給祈月燼一個“看好戲吧!”的眼色,卻被他驟然冷酷的眼神嚇到,只見那如鮮血般似要滲出的赤色裡,似乎洶湧起某種殘虐的殺意!
李海博頓時明白,他一個瘦瘦弱弱的男孩,為什麼能碎屍一老、並讓一幼憑空消失了!
他擁有嗜血狂鯊般的暴虐眼神,似乎可以在一個水花噴湧間、就讓一沙灘的游泳者支離破碎,讓滄海化為血色的汪洋!
李海博重重的吞了一口唾沫,他的右手下意識的移向腰間的槍套,而祈月燼的眼神又暗光流竄了些——
“我只喜歡過一個男……孩,”突然,伊萊氣若遊絲的發話了,而他接下來吐出的名字,讓祈月燼瞪大了鮮赤色的雙眼!
“小安……他的名字很長,是安納斯塔西亞……芝諾埃爾利卡……我取的名字。”
伊萊微微一笑,終於顯出了他年輕時曾經俊美的些許端倪。他用嘶啞的聲音緩緩道出一個遙遠的故事——
鶴之泣上)
作者有話要說:糕仔想嘗試第一人稱,同時揭開小安的過去···請大家寬容糕仔拙劣的文筆,閱讀《鶴之泣》上中下三章吧。 我的名字,叫做伊萊·克雷孟特。不像組織裡的大多數人,我的真名就是我的“藝名”。
我出生在艾美利加的一個中産階級家庭,爸爸在華爾街小有名氣,媽媽結婚後就做了家庭主婦,生了我和弟弟妹妹。我們一家住在一棟白色的二層別墅裡,養了一隻狗……我記不清它叫什麼了,但我們一家都喜歡它,它也是我們的親“人”。
你知道的,艾美利加幾乎是所有金融危機的源頭,我剛進入哈爾維德大學讀書,爸爸的公司就瀕臨倒閉,爸爸被炒了魷魚。
當然,這很不公平,因為公司是爸爸創立的,為了挽救公司,爸爸用個人的名義替公司背上了一屁股債,我們家還不起房貸,就搬出了那棟白色的二層別墅,最壞的時候只能擠在汽車旅館的一個房間內……而我們家有五個人、一隻狗。
時局很壞的時候,工作非常難找,就連應聘洗盤子的小時工都要排隊遞簡歷。哈爾維德大學反而迎來了更多前來“進修”的人,我沒有申請到獎學金,就退學了。
我和爸爸媽媽都出去打工了。我換了很多份工作,但每份工作的薪水都十分微薄,我也幹不長久。
有一次我向一個人抱怨,他卻跟我說,憑我的條件,很容易得到一份既輕松又進賬多的工作……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就是出去“賣”。
雖然時局糟糕,紅燈區仍然那麼繁華,而且更多煩惱的客人需要在黑暗中找到慰籍……我順利的闖出了名堂,並且加入了一個組織……一個國際賣淫團夥。當然,這樣的組織還有很多,但我當時選擇的那個勢頭最旺,聽說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