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銘握著她的胳膊搖晃了一下。
李書記見狀忙出聲道:“喲,淮銘這是喝多了。”
他想要找人來把侍淮銘扶回去,但侍淮銘擺了擺手說:“珍珍扶我就行了。”
珍珍不想扶他,連忙出聲道:“我可能扶不動你。”
侍淮銘這會像變了個人,眼神染霧看著她說:“也沒有那麼醉,可以的。”
其他人還要留下來幫忙收拾東西。
於是李書記也就沒多說別的,看著珍珍說:“珍珍,那你扶淮銘回去吧,這裡就不用你們管了,回去早點休息,路上小心一點。”
珍珍轉身找鐘敏芬,“娘?”
鐘敏芬已經忙活起來了,也說:“我在這收拾會,你和淮銘先回去吧。”
別人喝的酒都不算多,只有侍淮銘被人敬,喝得有點多。
珍珍轉回頭來看向侍淮銘。
侍淮銘低眉看著她,笑一下說:“走吧,我們回家。”
“……”
珍珍仰頭和他對視一會,吸口氣架上他的胳膊,扶著他出村委會的院子。
出了院門路上有月光,因為侍淮銘醉醺醺的不穩當,兩人走得很慢。
被託扶著走了一會,侍淮銘轉頭看著珍珍說:“我有話想跟你說。”
珍珍扶著他小心往前走,“還是趕緊先回家吧。”
侍淮銘頓一會,似是思考,“行,先回家。”
珍珍順利把他扶到家裡,進了院門直接扶他去侍興國那一屋。
看他走路越來越不穩當,壓在她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多,說話也越來越含糊不清,珍珍覺得他大概是沒辦法自己洗漱了,於是打算讓他直接上床睡覺。
她把侍淮銘扶到床邊,累得呼氣說:“太重了。”
又高又精壯,扶回來扶得十分費勁,把他往床上放也十分費勁。
他不往床上坐,於是珍珍找了個角度直接讓他往床上躺。
誰知道他躺下來的時候,手還抓著珍珍的胳膊,轟的一聲把珍珍也拉躺下了。
他一整條胳膊橫壓在珍珍身上,忽又含糊著出聲說:“話還沒有說。”
珍珍想要拿開他的胳膊起來,卻還是費半天勁根本起不來。
她這點身架子和力氣,在他面前半點用都沒有。
折騰完珍珍呼口氣,出聲說:“你說吧。”
侍淮銘聞言動一下頭,直接湊到珍珍耳邊,低聲道:“我沒有不舉的毛病。”
珍珍:“……”
她屏息眨眨眼,沒接他的話。
他又說:“有很多次,我都想要你,一直怕自己會忍不住。”
他呼在珍珍耳邊的氣息很熱,低啞的聲音貼著珍珍的耳朵往深處鑽,珍珍臉蛋瞬間變得滾燙,神經麻了一下。她下意識想要再起來躲開他,但還是沒能掀開他的胳膊。
侍淮銘便這樣貼在她耳邊,低著嗓音憑著醉意繼續說:“我忘了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看到你穿成那樣,血管都要炸了。我是混蛋,我糟蹋了你的心意,沒有及時向你道歉,我該死。你走了以後,家裡全是你的影子,我腦子也全都是你……”
珍珍屏息壓著心跳,微微側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