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淮銘眼瞼松垂,聲音蘇蘇懶懶帶著氣音,“我現在心裡腦子裡,真的全都是你……珍珍,我知道我做得不好,你給我一次機會,跟我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歡學習,以後就不學了,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之前做得不好的地方,我都改正,好嗎?”
珍珍的臉又側了一些,碰上侍淮銘的眼睛。
目光距離很近地碰觸在一起,侍淮銘盯著珍珍看一會,然後忽然閉上眼睛手上用力,把她攬進了自己懷裡。珍珍被他圈在懷裡,連臉都埋住,顯得很小一隻。
明亮強烈的陽光刺透窗簾打在涼席上。
光線移轉落在侍淮銘的眼睛上,他眉心蹙了一會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很亮了。他做夢懷裡抱著珍珍,但睜開眼一看,是抱了一個枕頭。
宿醉之後頭很疼。
他緩了小片刻從床上起來,下床出門往院子裡去。
身上滿是酒味,他打水進屋梳洗,梳洗完倒了水,鐘敏芬剛好打完豬草從外面回來。
鐘敏芬進院門後放下豬草籃子和鐮刀,出聲道了一句:“醒啦。”
頭還不是很舒服,侍淮銘嗯一聲問:“珍珍呢?”
鐘敏芬告訴他:“去賣豆芽啦。”
侍淮銘又問:“哪個集?”
鐘敏芬:“今天也就紅旗鎮逢集。”
侍淮銘又嗯上一聲,“娘,那我去紅旗鎮找她。”
鐘敏芬看著他出門,揚聲問他:“你不吃點東西呀?”
侍淮銘回了一句:“沒什麼胃口,不吃了。”
因為他起得晚,他吹風醒酒趕到集市上的時候,珍珍已經收拾好板車了。
他在街邊找到珍珍,走到板車前,直接出聲問了句:“已經賣完了嗎?”
看到侍淮銘突然出現,珍珍猛然愣了下。
他昨晚做的事情和貼在她耳邊說的那些直白露骨的話,一直都還在她腦子裡轉,她現在看到他,更是忍不住臉紅耳熱緊張尷尬。
她愣一會穩住表情和聲音應聲,反過來問他:“你怎麼來了?”
睡醒後腦子裡都是她,酒沒醒透腦子還沒完全清醒,就自己找過來了。
侍淮銘也愣著反應了一下,然後說:“當然是來找你。”
既然豆芽賣完了,那他就拉車好了。
沒再多問別的,他拉上車和珍珍一起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珍珍一直默默走路不說話。
侍淮銘現在倒是習慣珍珍不理他,他拉著車走片刻,轉頭看珍珍一會。
珍珍感覺到他的目光,屏著氣息想要躲開,卻又不自覺轉過頭來往他看了一眼。
兩人目光對上,都微微頓了一下。
然後侍淮銘對著珍珍的眼睛,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非常親暱曖昧的畫面,而和畫面同步的,還有一些根本不會從他嘴裡說出來但好像是說出來了的話。
他拉著車猛地停住。
“……”
他又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