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說:“我不要,免得你再說我獻媚。”
“……”
侍淮銘看著手裡的發繩屏息。
他抬起目光看向珍珍,珍珍已經招呼人稱豆芽賣豆芽去了。
吸氣調整片刻,他默默把發繩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賣完豆芽從集市上回來,珍珍的態度仍沒有半分軟化。
當然她只對侍淮銘不言不笑,和別人說話的時候還是和平時一樣。
這種被區別對待的滋味並不好受。
吃完午飯靠在床頭,侍淮銘把上午在集市上買的發繩放在一邊,盯著那對發繩發呆出神。腦子裡全是珍珍這兩天對他的態度,越想心裡越難受。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回過神的時候發現家裡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
他從床上起來,到院子裡看一圈,從窗戶裡掃到珍珍在家。
珍珍吃完午飯看書看困了睡了個午覺,一覺醒來家裡已經沒人了。
她原本是想出去打豬草的,但發現豬草籃子和鐮刀都不在了,便沒有出去。
心思被劇情吊著,她回到屋裡繼續看書。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忽聽到門框上響起“咚咚”兩聲。
她抬起頭,只見侍淮銘打起門簾站在她的房門邊。
珍珍沒理他,落下目光繼續看書,把他當空氣。
侍淮銘站在門邊看她一會,沒有轉身出去,而是到她旁邊坐下來。
珍珍仍舊把他當空氣,繼續低頭認真看自己的書。
默了一會,侍淮銘試圖和她說話:“不懂的我可以給你講。”
珍珍低著頭出聲道:“不用了,我有老師。”
心裡好像有針刺,侍淮銘看著珍珍的側臉片刻又出聲:“薛凡?”
珍珍則還是看著書本,低低應聲,“嗯。”
侍淮銘:“他講得比我好?”
珍珍:“嗯,他是老師。”
侍淮銘仍是盯著珍珍的側臉,他目光沉沉的,也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然後他看著珍珍出聲說:“我們好好聊聊行嗎?”
珍珍還是那句:“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侍淮銘繃著臉色和聲音道:“說說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珍珍目光還是落在書上,但已經沒在看內容了。
她默了一會,然後看著書頁上字淡聲說:“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們不合適,我本就不該嫁給你,更不應該等你回來,更更不該跑去城裡找你。以後我們就各過各的,你在城裡我在鄉下。你要是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你就和她在一起吧。我要是遇到了合適的,我也會再嫁。我相信娘會理解我的,至於其他人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了。”
侍淮銘盯著她,眼神冷聲音更冷,“你想再嫁給誰?”
珍珍聲音也不像平時那麼軟:“和你沒關系,不管嫁給誰都是我的自由。”
可以。都能跟他談自由了。
侍淮銘咬咬牙,“我不同意,你必須跟我回城裡。”
聽到這話,珍珍轉過頭看向他,眼睛裡都是氣惱,“我憑什麼跟你回去?我不喜歡和你在一起過日子,你讓我覺得很累,我在城裡每天都過得小心翼翼的,我不想跟你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