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諒你了,不是嗎?我還準備了晚餐,還有——舒適的床。”z挑著眉毛,深藍色的眼睛深邃地注視著耶。多少少女拜倒在他這蠱惑人心而又邪魅霸氣的一面下。
耶打了個大大的惡寒。
z突然站起來走到耶身邊,耶本來想離開椅子,但卻被他摁回去了。“亞瑟,”z低頭說,深藍色的眼睛狡猾地盯著耶,讓人一點也猜不出他的想法,“你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呃,對不起,我不是……唔……”
“不,你是。”z一邊吻耶,一邊說,他嘴唇裡吐出熱息,打在耶嘴角,輕輕點著耶的嘴唇,牙齒不輕不重地咬著耶的下巴。
耶甚至聽到這個人眼裡火苗劈啪作響的聲音,他往後躲了躲,後腦卻被對方扣住。這時,耶體會到了什麼叫法式深吻,因為他自己就這樣被z吻著。
耶附和著z,那種稍稍離開就會丟失的感覺湧到胸膛裡,又沉又硬,壓著他的心髒。
z突然停下來,捧著耶的臉。
而耶就像知道他要這麼做一樣,有點兒喘息地注視著z,安靜地注視著,不說任何事。
z慢慢扯起嘴角,笑起來。他笑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低沉的,輕柔的。他只在耶面前這樣笑,在別人眼裡,他的笑從來都是危險的,恐怖的。
“親愛的,考慮好了嗎?”
耶一愣。
z曖昧地、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耶半敞開的領口。
耶的臉“刷”地黑了。
==============================================================================================================================================================只開啟了一盞臺燈的房間裡,一張床,一張桌子,一盞臺燈。 鐵欄擋在關緊的門內,房間裡也根本沒有窗戶——那是當然的,這裡是地下啊。
西番雅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這一週以來,她一直沒忘了給表上條——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早已到了她的休息時間了。然而,她卻從腰上抽出腰帶,卡頭裡伸出一柄小刀。
西番雅看著那扇鐵柵欄,現在它在她眼裡那麼不堪一擊。她走過去,用一種奇異的手法切磨最後一根早已外強中幹的鐵柱。
開了!
刀片穿過鐵柱,西番雅把它抽回來,那根鐵柱是黑色的,如果不是趴在地上仔細地盯著它看,沒人會發現那道頭發絲一樣細的縫的。
西番雅靜靜聽了一會兒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任何生物後才站起來,一個轉身,長腿順勢利落地踢起打在鐵欄上!
鐵欄發出一聲輕微的摩擦,西番雅迅速把它扶住,輕輕放在地上。
然後她推開門,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走廊裡空蕩蕩的,燈光明亮得有些刺眼。西番雅迅速跑過走廊,在拐角處靠牆停下來,用手錶外殼的反光倒映出側面的情況,確定沒人後,又快速跑到下一個拐角……
按照當初的記憶,再往上走一個樓梯,會有一個與眾不同的房間,也許【虛無的愛麗絲】二把手就在那兒,她可以試著和對方交涉,有關出爾反爾用她來交換弟弟的事,有關緣由的事。
她悄悄走上樓梯。
突然,上面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即使被地毯很好地隱去,但是如果腳步聲過多,就會變成“咚咚”的響聲。
西番雅連忙躲到扶手後面,從這裡可以看到上面的情況,卻又可以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存在。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摒住呼吸。
從這裡看去,一個穿白色風衣的男人走在前頭,釦子和風衣上的腰帶都沒有系,露出裡面殺氣騰騰、妖豔詭異的裝束,長靴、手套都是黑色的,那副手套很引人注目:它是黑色的,不帶一絲光澤的,上面又有著白色紋路,沿著手背手指的形狀,遠處看去有些像骷髏手骨。西番雅一看見這個人就知道他是那個zai。zai有一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睛,微陷在眼窩裡,這使得不論他注視什麼,都讓人感到一股無聲的壓力,閃動著多變的暗流。
西番雅感到渾身發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頭皮發麻。
緊接著,那種感覺變得更加恐怖,直襲她的靈魂,將她的情感搗毀、傷害她到體無完膚也不肯罷手;她的腦袋充滿血液,感覺確是空白的,她全身都在抖,喉嚨因為驚恐□著。
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身旁偏後一點的地方,走著一個漂亮的年輕人。
年輕人的睫毛像黑天鵝的羽毛一般,面板有點蒼白——這使得她腦中浮現那個喜歡牛奶的孩子在門口迎接她,叫她“姐姐”的情景。然而可怕的是,這位年輕人——亞瑟·耶和那個魔鬼一樣,露著冷酷、殘忍、無情、極危險的笑容。這彷彿在宣告:他應該那樣!這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