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星星還手疼呢,”林是非忍著莫名的笑意,抓住嶽或的手放在唇邊吻,“不家暴。”
嶽或沒抽回手,任對方溫熱的呼吸落於自己的指節,像蝴蝶扇動翅膀。
本來嶽或真的只是在網上挑選畫畫能夠用到的畫具,而離林是非和他拉勾已經過去三週,這人竟然真的說到做到,什麼也沒做過,任何逾矩的行為都沒有。
感到安心且欣慰的同時,嶽或又忍不住想,林是非真的當人了?還是說,自己不被喜歡了……
他總是會這樣,偶爾的時候會胡思亂想,控制不住,因為他曾經——真的在讓所有人討厭。
所以他就想著買點東西嘗試勾yin下林是非……現在後悔了。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發生,但嶽或就是特別後悔。
他不該挑戰林是非。
更不該懷疑自我。
嶽或喉嚨疼,想使壞,反正林是非現在又不會動他。
“寶貝,”他抬眸看向林是非垂下睫毛的眼睛,上前輕親他的下巴,莫名黏糊地喊道,“老公。”
林是非抿唇,眸色漸暗,幾乎要和深夜融為一體。
“怎麼了,daring。”
“我想要你。”嶽或極其認真地說。
話落,林是非的呼吸便霎時被屏得無影無蹤,他手腕微動就想去抱嶽或,卻被按住了手掌。
“但是你不可以,”嶽或變臉冷酷無情地說,“憋著吧。”
他又把自己往林是非懷裡塞了塞,讓他抱著自己,只能用眼看不能用手動:“晚安。”
林是非:“……”
獨自在黑暗中冷靜了好長時間,林是非才無比隱忍地闔眸閉眼壓抑自我。
“好,”他頷首,雙唇剋制地含住嶽或的耳垂,警告味很濃地說,“daring,你等著。”
嶽或睫羽顫抖,當即就要睜眼組織措辭重新和他說,但眼睛卻被捂住了。
“別再惹我了,星星,”林是非手掌很輕地遮住他眼皮,命令道,“現在,睡覺。”
海城高中作為 a 市的市重點高中,地段位於中心,周邊很繁華。藝考的地點就在海城高中的不遠處,公交坐兩站就能到。
和其他學校的學生需要來這邊不同,海城高中的高三美術生不必提前太早趕往考場,也不必在那裡安排酒店居住。
藝考一天,分上下午,但為讓學生提前熟悉考場和氛圍,離得遠的學生會被他們學校的老師帶領著過來訂酒店。
考試前的晚上就住在這兒。
考試時間是週三,下午時嶽或和其他同學跟著美術老師去熟悉考場,為週四考試做準備。
準備好一切,週三晚上他們不用回學校,想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只要確保自身安全,確保第二天不會缺席就行。
嶽或離家很近,就和林是非回家了。
當然是回爸爸媽媽家。
不然林是非會“變身”的。
晚飯時言千黛跟林倚白都讓他不要緊張,平常怎麼畫考試就還怎麼畫,肯定沒問題。
嶽或眼睛微彎,眼底的神采很堅定:“謝謝爸媽。”
“我知道的,”他說,“我不緊張。”
他那麼喜歡畫畫,還已與這份熱愛打過那麼多年不可分割的交道,興奮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緊張。
素描跟水彩的考試時間都是三小時,比較長,考驗筆力與對色彩的把握;速寫半小時,不止要畫得快,最重要的是畫得準。
週四上午共三個半小時的時間,同時考素描跟速寫,嶽或進行得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