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眨眼而過,剛出來他就抱住在校外等他的林是非,眼睛裡閃著光,笑著說:“終於考完了,短時間內我不用再變成素描本了。”
真的天天畫到想吐。
“星星辛苦了,”林是非攏了攏嶽或的風衣領子,不讓秋日的涼風侵襲,“我們去吃午飯好不好。”
“吃完可以休息會兒,然後就只剩下午了。”
“好。”高強度的集中注意力很耗費心神,嶽或掛在林是非身上讓他半拖著自己走路,“那走吧。”
連吃什麼喝什麼都不想動腦子,任君安排。
“daring。”林是非牽著嶽或的手,二人的戒指在秋天的白晝中摩碰,垂眸喊道。
“嗯?”嶽或抬眼回視,除了走路的雙腿身體不動,“怎麼了?”
“還剩最後一場考試,”林是非湊近他低聲說,“我要是說其他的,會影響星星嗎?”
嶽或眉梢輕動:“不會。”
他心裡有了猜測,但沒主動挑明,道:“寶貝你說。”
林是非便說道:“今天晚上你就考完了,我們會回家。”
高三生已經在學校待了四個周,但今天週四,按照平常仍然要回學校上課,明天才會放假。
但學校前幾天就通知了,藝術生最近精神太緊繃,週五不用再回去上課。
反正也就一天而已。
等週日再和大家一起返校就行。
猜測正確的嶽或輕笑出聲,他拿手指戳林是非的肩膀:“林是非,你好色啊。”
“嗯。”林是非很同意這個觀點,眉目笑意很濃,他捉住嶽或的指節把玩摩挲。
突然又道:“我在宿舍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箱子。”
嶽或不笑了,吸入新鮮空氣時還嗆了自己一口,咳了兩聲。
“星星知道是什麼嗎?”林是非好整以暇地問道。
嶽或抬著眼睛安靜地和人對視兩秒,耳根忽然通紅一片。
他站直身體不再倚著人沒個正形,瞳孔微顫。
操……為什麼藏起來的快遞都還能被找到?林是非是狗嗎?
刨天刨地?
早知道就該扔了。
可林是非天天跟他粘著,嶽或根本找不到私人時間扔。
“是襯衫夾喔,”林是非微俯身湊近嶽或的耳畔,把剛才對方說他的話,幾乎原封不動地還回去,“星星,你好色啊。”
襯衫夾……襯衫夾怎麼了?這明明是很正常的東西。
但嶽或風衣領下露出些許脖頸的潔膩面板,也肉眼可見地紅了滿目。
哪怕此時他們行走的人行道上沒多少人,察覺到他情緒變化的林是非還是即刻站在嶽或面前將他遮得嚴嚴實實。
絕不讓別人窺探分毫。
“你閉嘴,”嶽或忍著莫名的羞赧,低聲道,“別說……”
“我偏要說,”林是非語氣染著愉笑,字句清晰,“等下午星星考完試,晚上回家。你穿襯衫夾——”
“我侵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