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燈重新開啟。
明亮的光線瞬時回歸。
嶽或卻突然低呼,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急聲道:“林是非,關掉!”
“剛剛才開啟,”林是非手上拿著新畫筆跟火柴盒,聞言不解地看著嶽或,說道,“為什麼又要關掉?燈要是關了,星星也沒有辦法畫畫啊。”
“你……”嶽或握拳,情緒非常突兀地轉變為雷電交加,變臉比翻書快地沒事找,“燈太刺眼我也沒法畫!”
他氣得身體都在微顫,邁步朝林是非走去,不想讓他給自己洗畫筆了,打算自己洗,抬手就要搶:“把東西給我。”
林是非把東西舉高跟嶽或玩保衛蘿蔔的遊戲:“不給。”
“林是非!”
“在呢,daring。”
“你……”嶽或眼圈泛紅,顫聲道,“你煩人。”
“我才不煩人,”林是非單手撫他後頸,把嶽或往自己唇間按,懲罰似的咬他嘴巴,眸色深沉道,“星星,再說一遍,我招你煩嗎?”
“我……”嶽或不敢說,只好攀住他肩膀努力回吻,焦急地親他嘴巴,說道,“我喜歡你。”
“寶貝,老公……今天我真的不想畫了,等明天再畫吧。”
林是非感受著嶽或的吻,頸間的喉結劇烈地上下滑動,眼神更是早已到達極度危險的境地。
他無比地恨三週前跟嶽或拉勾答應不會動他的自己,是腦子有病嗎?<101nove.k。”林是非低罵道。
聽到他突然罵人,嶽或表情微懵,隨後反應過來原來難受得不止是自己。
雖然難受的點並不同,但他心裡還是瞬間平衡,說:“憋死你。”
林是非:“……”
林是非被嘲諷笑了,同歸於盡似的回道:“憋死就憋死,星星繼續去畫畫。”
“不要,”嶽或改口,“我愛你。”
“那就不畫了。”林是非鬆口,擁著嶽或肩背半拖半抱地去浴室,“daring,幫我。”
“幹嘛?”嶽或警惕,“我們拉過勾。”
林是非發誓:“我說不動你就絕不動你。”
—
畫紙上的水彩畫最終只被完成了三分之一不到。
睡覺前林是非問嶽或為什麼要買布偶,嶽或還鬧小脾氣,除了“哼”根本不回答。
但其實他只是怕自己會露餡兒,除了貓……還有個快遞被他給踢到床底下了。
不敢拿,更不敢主動交代。
當時他比林是非早幾分鐘從浴室出來,當然有時間拆,被踢到床底的那個就是第一個被拆的快遞,然後第二個還沒拆完……
就被抓住了。
思及到此,嶽或就覺得非常鬱悶,怎麼每次他想要有點“秘密”都會立馬被林是非發現?
從來沒有過例外。
林是非天生克他吧?
越想越憤懣,嶽或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嘆什麼氣啊,我又沒有欺負星星,”林是非有點想笑,在晦暗的空間中抬手撩他額前的碎發,還是想問,“daring,你到底為什麼會買這個?”
“……”嶽或縮在林是非懷裡沉思,在對方問第三遍時,才甕著聲沒好氣地說,“我好奇不行嘛,你再問我動手家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