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嶽或反應過來林是非喂給他的是什麼了,雙眼霎時微睜,連忙抬手就去推林是非,可方才的那口酒液,已經幾乎分毫不剩地滑進了嶽或的喉嚨。
“……對了,daring,我還沒問你,”林是非稍稍將二人之間的距離拉開,聲線很低啞,“你昨天在宴會喝完酒回來,今天斷片了嗎?”
嶽或整個人明顯還處於被喂酒的震驚當中,捂著嘴巴懷疑人生,聞言下意識道:“沒有。”
不僅沒斷片,昨天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甚至只是兩人的簡單對話,嶽或可全都記著呢!
話音落地,林是非像是異常滿意,道:“很好。”
他猶如變態似的在嶽或耳邊慢條斯理地評價:“我對星星做過什麼你全都不會忘,醉酒的時候又那麼乖還什麼都同意,真的……情趣拉滿。”
嶽或瞳孔莫名微顫:“?”
下一秒,嶽或的嘴巴便再次被堵住,不好喝的紅酒味道也跟著再次被渡入口腔。由於酒液的外露,他的白 t 恤都被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嶽或覺得胸口被酒弄得有點涼,努力側首才讓他們的唇短暫分開,大聲地控訴林是非:“我的衣服被紅酒染上顏色了,會洗不幹淨的。”
“那就不要了啊,”林是非的大手強勢地掐按在他的臉頰與頸側,音色低沉,道,“我給星星買幾百件,隨便換著穿。”
嶽或糾正:“不要浪費。”
糾正完他又驚覺此時好像不是衣不衣服的問題,而是……他喝酒會醉的!
像是為他的想法蓋棺定論一般,林是非愉悅地說道:“你剛才喝了兩口紅酒呢,daring。”
“……”
嶽或神情如遭雷劈,震驚地緊盯著林是非,不知是氣的還是委屈,本就有些許紅的眼尾,此時整雙眼睛更是直接紅了通透。
他撇嘴,哽咽道:“林是非你混蛋!”
挨罵的林是非低笑出聲。
而嶽或並沒控訴太久,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鐘,他便覺得眼前發暈,頭腦就像不聽使喚了,不願意再運轉。
他仰躺在沙發上安靜地盯著天花板上的精緻吊燈,原本無比清澈晶亮的眸子此時非常清楚地攀染了懵懂,再開口就已經是緩慢的反應:“林是非,你……哪來兒的……酒啊。”
林是非的吻清淺地落在嶽或的唇角,低聲回應道:“從酒莊裡拿過來的。”
自從意識到嶽或的酒量非常差勁,醉酒後又特別可愛,林是非肚子裡的壞水就控制不住了。
昨天帶著意識不算清晰的嶽或回來時,他便趁人不注意帶了幾瓶紅酒回來,其中還有香檳。
酒精度數都是135。
有開過封的,也有還沒開封適合珍藏的,以後再喝。
“我的眼睛暈……”嶽或哼唧出聲,眼神顯得特別乖。
他想要起身試試走路,卻被林是非輕而易舉地重新壓著肩膀按下去,與其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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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又喝多了的緣故,嶽或的小脾氣很重,而且雖然他喝多了,但他的大腦意識確實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心氣不順的他毫無顧忌地掉眼淚哭出聲。
邊哭邊哽咽著罵:“林是非你……你這個混蛋……你王八蛋……你餵我喝酒……”
“嗚嗚嗚你知道……你明知道我酒量……不好的,你還……你還要讓我……醉、喝醉……”
他把臉埋進了抱枕裡,因此哭聲嗚嗚咽咽傳得不怎麼真切。
卻更讓人覺得心都軟成了一潭柔水。
別墅裡似乎停電了,夏天的晚七點時間還不至於讓天色暗到伸手不見五指,可沒絲毫光亮的客廳視野卻非常晦暗,只能勉強視物。熒綠色的夜光在這樣的空間裡很突兀,但又莫名能夠吸引眼球的所有注意力,時隱時現。
林是非把嶽或臉上的抱枕拿下來,脊背微俯輕捏他的下巴憐惜地吻他,縱容道:“要是罵我很開心,星星就再多罵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