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很隨意地找林是非在意的話題問:“小朋友自己在家幹什麼呢?”
“寫作業?”
林是非回答:“睡覺。”
林倚白啞口無言:“。”
莫名其妙想到這點後,林倚白微微抿唇,挺謹慎地對言千黛低聲說:“我覺得……小非這兩天不會去學校。”
02、03號的短短兩天,林是非怎麼可能會滿意。
剛染指絕妙的“癮”,他不在家待滿整個國慶,都肯定是嶽或真“生氣”把他踹出了臥室。
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學習成績都較好,林倚白想教訓林是非都覺得無從下口。
“嗯?”聞言,言千黛頓時有些許不解。
她側眸看著林倚白,想要探究其中真假似的。
因此就有林倚白聯系林是非沒找到他,言千黛又試著聯絡了嶽或。
接通電話的第一句就還得到了小寶貝的“媽媽救命……”
言千黛心都“涼”了半截。
“小非他……”拿著通話頁面已經消失的手機,言千黛的視線好半天才從上面挪開,她有點擔憂,可又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開口評價,最後只能說,“倚白,我們現在去找他們兩個吧。”
林倚白提醒:“林是非剛才說了,別墅的門不開。”
連名帶姓地喊名字,更能彰顯此時他對林是非胡來的“不滿意”,好像他們現在要是能面對面地交流。
他真的能抓住人打一頓。
言千黛沉默:“……”
“好了,小朋友要是真生氣了,小非才是比誰都害怕,他不敢真沒分寸的亂來,”林倚白抬手輕握言千黛的秀肩,使出些微的力度帶她朝前走,說道,“別擔心。先不管他們了,baby,我們去吃晚飯吧。”
主要是想管也管不住。
言千黛點頭:“好。”
國慶期間會有很多人由於各種原因而選擇加班,但林倚白會把時間留給妻子。
他專門提前訂好了高檔的法國餐廳,就為了與伴侶享受二人世界可以擁有的燭光晚餐。
搖曳的燭火、酒精濃度適中的紅酒、色彩豔麗的玫瑰……都是調節增添氛圍的情調。
紅酒倒入高腳杯壁,形成鮮紅的卷液輕輕搖蕩,如畫;酒液入口醇香,又彷彿能醉人一般。
……嶽或也確實喝多了。
就在大約一個小時前,林是非接聽言千黛的電話時,把嶽或強硬地往客廳沙發拖。
掛完電話後,他的眼神沉鬱得非常不友善,嶽或跟他在一起那麼久,又不是看不明白,隨即奮力地抽出被壓制的胳膊,胡亂撈起旁邊的抱枕就往林是非身上砸,但林是非總是能夠精準地察覺到他的舉動,躲過抱枕。
緊接著,林是非便自行起身挺直脊背,伸長手臂去茶幾下的小置物架裡拿東西,嶽或還以為他要拿潤滑,頭皮都不受控地更麻了,但仔細定睛一看,卻發現並不是。
明顯已經開過封的紅酒,軟木塞在瓶口凸出著。
林是非輕巧地用兩根指節夾住木塞,使出巧勁兒上抽。
客廳裡頓時響起一聲比較低沉、又有點清脆的“當”,軟木塞脫離瓶口,裡面還剩半瓶的紅酒液體,很隨意地被傾著瓶身倒入此時閑置的玻璃水杯中。
嶽或還沒反應過來紅酒是從哪兒來的,便見林是非脖頸微仰喝了口紅酒,隨後用手大力地按住他後頸,俯身彎下脊背,便毫無商量餘地地用嘴巴堵上了嶽或的唇瓣,酒精濃度只有 13 5 度的酒液被平緩、又無比強勢地如數渡進他的口腔。
嶽或大腦內部的所有意識都陷入懵然,嘴巴裡被渡過已經由林是非暖過的溫熱液體,他全靠下意識地滾動喉結往下嚥酒。
饒是如此,還是有絲絲縷縷的紅酒沒有被“照顧”周全,從二人黏著的唇角溢位,順著嶽或纖膩的脖頸向潔白的 t 恤圓領下滑去,留下漂亮的濕痕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