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或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有點皺,好想讓人把它 tuo 下來熨平,但林是非沒動。
星星的任何樣子,都可以讓他百分之兩百的完全心動。
“我不開心……我生氣……”嶽或睜著淚眼朦朧的眼睛,毫無殺傷力地瞪林是非,撇嘴道,“我特別……特別、很生氣的……哼。”
“好了星星不生氣,”林是非語氣裡含著誘哄,說道,“寶貝給你道歉,好不好?”
“那你……”嶽或接道,“道歉叭……好好道……歉。”
“好,我好好道歉。”林是非音色放得更低更柔,“是我錯了,是我過分。daring,我什麼都聽你的,星星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聽我的……”嶽或似乎是信了林是非說的話,小聲吸鼻子不再掉眼淚,有些希冀,“那你……不要欺負我……”
林是非頓時拒絕:“不。”
回答迅速到——猶如剛剛才說“什麼都聽你的”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嶽或被兩口紅酒淹沒的意識很懵然,反應了足足兩分鐘才知道林是非說了什麼,他重新拿過抱枕蓋在臉上哭:“嗚嗚嗚林是非你就……是個王八蛋……”
“說話不……不算話……還讓我喝酒……”
“daring,你忘了是你先逃跑遠離我,還接電話跟媽媽告狀的嗎?”林是非完全不同於正常人的腦迴路,讓他很理直氣壯地表達道,“我也不高興。”
“……”
好像確實是自己先“犯了點小錯”的嶽或,聞言哭聲便自行小下去,不敢說話了。
隨即,除了很清淺的一點聲響,客廳裡便霎時靜默下來。
嶽或把拇指探進唇間輕微地咬住,興許是太委屈了,他的身體因為情緒的上湧而打戰,眼淚更是落得無聲洶湧。
片刻後,他主動說道:“那我……有一點點生氣了,你……你也有一點點,不高興,我們兩個……扯平了。”
林是非求之不得,他立馬緊緊擁住嶽或的腰身,把他往懷裡按,低啞說道:“好。”
“謝謝星星不生我的氣。”
“那我們……”嶽或道,“上樓好嗎?”
他猶如撒嬌似的說:“我……喝多,眼睛暈……腰和腿……都還沒有,力氣……寶貝抱我上樓……”
說著,嶽或又自主想起林是非之前跟他說的“讓你求著我抱你上樓”,他不想浪費時間,不想跟林是非再就這件事來回打太極,直接小聲道:“求求……寶貝抱我、抱著我……上樓。”
林是非的呼吸頃刻被屏得幹幹淨淨,心跳快如擂鼓。
悸動不止。
“……daring,用胳膊摟緊我的脖子。”林是非幾乎是用聲息道,嶽或聞聲,乖巧地伸出手環住了林是非的脖頸。
確保對方摟緊之後,林是非的手便繞過嶽或的腰梏住,再有力地上提起身,頓時便將嶽或整個人面對面地抱了起來。猛然的懸空來臨,嶽或大腿霎時使力微緊,繃出韌勁的弧度,雙手更緊地摟住了林是非的脖子,把臉都深深地埋在他頸側。
林是非抱著他往樓梯走,雙手不知何時只放在了他的膝彎下讓嶽或簡單借力。
等人走了幾步,嶽或察覺有點不太對勁,他的身體在不自主地往下滑,如果不抱緊林是非就很容易掉下去。
可他怎麼能掉下去,他現在喝多了,眼暈頭暈……不能走路。
“林是非……你、你好好地抱緊我……抱緊我啊,”嶽或自行地朝上微挺脊背,讓自己不至於真掉到地上,但林是非讓他借用的著力點很少,沒兩秒就會重新往下滑、往下掉,“我……我要掉下去……了,好難受……”
嶽或被酒精淹醉的不止是頭腦意識,還有修長的四肢,他的雙手好像都快要使不上力氣了。
不被抱緊被欺負的現狀,讓嶽或又想罵人又委屈,晶瑩剔透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在下巴處彙聚,再砸落在林是非的肩膀。
“寶貝,求求你了……你抱緊我,我不要……掉下去,太……”嶽或不清醒的意識讓他委屈顫聲地哽咽道,“……too deep”
“是啊,daring,”林是非側首讓唇觸碰到嶽或的耳垂,用聲息道,“so deep every t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