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我們……”
嶽或的話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盯著學校門口的方向,同時在心裡道:終於來了。
“星星?”察覺到他的忽而停頓,林是非有些疑惑,隨即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而後面色頃刻轉為冷淡。
就像寒假的那個傍晚,沈婉在校門口來回踱步徘徊,今天她是在等誰不言而喻。
等沈婉站定在原地,而伸著脖子朝校門口過來探索尋找的視線時,嶽或一把拽過林是非的手腕重新回學校。
早在陳譚淵聯系他說沈婉住院的那天,嶽或就知道沈婉一定會再來找他,並且專門等著這天的到來。
沈婉既然已經知道了嶽或當初不想活著,以她現在想要用母愛來“愛”嶽或的感情來說,她肯定會食不下咽夜不能寢。
不然也不會因為急火攻心休克住院。
她怎麼都得來親自地見一見嶽或,哪怕嶽或並不想看見她。
嶽或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必須要和沈婉面對面地好好交談一次,把所有事情都開誠布公、毫無保留地在太陽底下攤開地說,不讓她再找過來。
可這樣的話,林是非也全部都會知道。為防止不可控的情況發生,在和沈婉交談前,嶽或肯定要提前告訴林是非。
這是他對愛人坦誠的必經之路,更何況林是非本來就需要他無比濃烈的喜歡與愛護。
像上次看見沈婉後,林是非害怕地泣淚不止,嶽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第二次了。
“……寶貝。”嶽或拉著林是非到了無人的過道角落,自己後背靠牆,抬頭看他,“我有話跟你說。”
林是非的情緒還沒從沈婉再次前來的戾氣中收回,聽到嶽或的聲音後才強行往內斂:“星星要跟我說什麼?”
嶽或伸出胳膊環住林是非的腰身,讓他們胸膛緊貼。
這是個很依賴愛人的姿shi。
夕陽正好映入過道邊緣,將兩道少年的身影勾勒出染有光暈的金邊。
“一會兒出去……我想跟她當面談談,”嶽或輕聲說道,“我保證,這肯定是和她直接交流的最後一次。”
在林是非垂下眼眸,想要遮擋眸底漸沉的暗鬱時,他又連忙堅定地說:“我不會走的,跟她談的時候也不會避開你,寶貝不要擔心好不好?”
“不要害怕……我是你的。”
林是非呼吸微沉,知道了星星是在哄他,他抑制住手指尖的輕顫,回抱住嶽或的身體,將所有的不安都壓回去,道:“我不怕,daring。”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嶽或唇角捲起笑意,他微仰腦袋去親林是非的唇,而後想起前些天直播時彈幕上說的話,晚上又跟林是非一起看過的影片畫面。
他成為了一個很好甚至是優秀的學生。
“……老公,”嶽或聲若蚊吶地喊,誇獎,“你好棒啊。”
林是非瞳孔微顫,目光灼熱地緊盯著嶽或,長睫不眨分毫。
“星星喊我什麼?”他嗓音突然啞得不像話。
“老公。”嶽或垂眸,又喊了聲,他把臉深深地埋在林是非的肩窩,說道,“你當然永遠都不應該害怕,你那麼優秀,我那麼喜歡你。”
“我們只屬於彼此,互相信任。”嶽或雙手摟林是非背脊的力度更重,把已經通紅的一邊耳朵努力地往他頸側藏,嘴巴卻仍然在大膽地表達,“老公,我還在等你……用力地愛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就要完全聽不見,聲若蚊吶:“就用你的公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