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是非。”
林是非即刻應:“嗯。”
嶽或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
“可以……和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當然會一輩子都陪在星星身邊。”林是非說道,“那星星更要好好的。”
“我跟你說過,是星星好所以我才好。”
嶽或心情又忽而好了,莫名其妙的。只不過是得到一句一輩子好朋友的口頭承諾。
他唇角微翹,應:“好。”
睡著前嶽或還在想,從現在開始,真的要好好學英語了。
蘇爾讕發給他的那些音訊他上次都沒聽懂什麼意思,以後等蘇爾讕再發給他,他一定要弄懂林是非都說了些什麼。
聽懂了他才能更好地幫助林是非往前走。
他們要一起努力越來越好。
—
嶽或這兩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然從小就被忽視冷暴力,還被言語譏諷。
他要是時常都記著、甚至糾結,早就活不下去了。
早上還不到六點,嶽或就被已經摸黑洗漱好的林是非從被子裡拽起來。
“daring,要起床了。”
“啊,不要嘛……”嶽或立馬從林是非懷裡滑下去,哼哼唧唧地嘟囔,“再睡十分鐘……再讓我睡十分鐘……”
林是非抱住嶽或快要全滑到床上的身體,只能讓他在自己懷裡睡。
他因為聽見嶽或沒清醒時過於軟糯的沙啞撒嬌音色,而眉梢輕動,抿唇忍了半晌,真的開始一動不動地讓嶽或繼續睡。
十分鐘後,六點零二分。
林是非抬手輕撥嶽或的耳朵尖,低聲道:“星星,真的要起來了。快。”
聞聲,嶽或痛苦地蹙眉,五官都幾乎要皺成一團。
他拽起被子往臉上蓋,只露出雙依然在緊閉的眼睛。
兩秒後,嶽或非常努力地把似乎被 502 膠水粘在一起的眼睛勉強睜開條縫隙。
他沒問幾點,而是黏黏糊糊地道:“寶貝,我不想起床去上早自習,今天我就不去了吧……”
林是非脫口而出:“好……不可以。”
他連忙改口,紅著耳朵尖把色令智昏四個字給扼殺在搖籃之中,道:“必須得去。”
嶽或頭腦清醒了些:“你剛才都已經說‘好’了。”
“我沒說。”林是非連忙半抱著嶽或傾身去拿今天他需要穿的衣服,掩蓋事實般地道,“小乖,聽話。”
“我給你換衣服,抬手。”
嶽或只能認命,雙手投降似的抬起胳膊,任人擺布。
他也就起床困難,真到了班上不會浪費時間,該學什麼就學什麼。
不學也沒辦法,林是非時刻在盯著他。
嶽或把英語書抽出來,翻看最後面幾頁的單詞,隨便看完之後又將英語詞典抽出來,開始翻閱查詢。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查哪個單詞,兩分鐘後只憑藉著腦子裡的記憶找到了林是非昨晚在他耳邊說的“body”。
真的是“身體”的意思。
緊接著他又回憶林是非說的第一個單詞。
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