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非常熟練地將欺負轉化為舒服的伺候。
嶽或眼眸垂闔身體放鬆,脊背與腰身微繃,將全身重量都信任地交付在了林是非懷裡。
而後再沒有任何心理壓力地重寫完了整張卷子,嶽或心裡美滋滋。
這時候能夠安靜地好好學習都是一種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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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正完整又徹底弄懂卷子上的那些錯題,已經是晚十一點的熄燈時間。兩個人打著手機燈迅速到浴室洗漱,上床睡覺時都快淩晨了。
從蘇爾讕對嶽或說可以對林是非多做親密舉動讓他開心,嶽或就根本沒想著再拒絕林是非邀請的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他先踹了拖鞋爬上床在緊挨牆壁的裡側躺好,給林是非留出空間。
等林是非緊跟著上來,還不待他說“過來抱著睡”,嶽或便已經自主地往他那邊挪,鑽到了他懷裡,還貼心地撈過林是非的胳膊放在他的腰側。
林是非一怔,瞬時摟緊了嶽或,說:“怎麼這麼乖。”
言罷他沒忍住貼了下嶽或的額頭,道:“星星好乖啊。”
“我也覺得我很乖,”嶽或眉梢微動,很自豪般,在晦暗的空間裡仍然顯得那麼動人,“乖點才會討人喜歡。”
他似乎只是很平常的說了句話,語氣裡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表露,但這話聽在林是非耳朵裡就是讓他覺得他的星星在此之前受過很多委屈。
所以才讓他覺得只有乖巧才會令人喜歡。
“不是的。”林是非溫柔地反駁,說道,“我不是因為星星乖巧才喜歡星星。我是因為你生來是嶽或,所以喜歡你。”
“我喜歡星星的一切,哪怕你並不乖,我也喜歡。”
深沉的夜色中,外面除了看有沒有翻牆出去的學生而巡夜的校門衛大叔短短地咳嗽兩聲,沒有任何動靜。
他拿著手電筒明顯剛從操場那邊回來,在宿舍樓外的這條路上走時老是不愛關手電,還故意似的把那束光線往各個宿舍的窗戶玻璃上照幾下,以此提醒同學們他隨時都在監督。
強光手電的光束經過嶽或他們的宿舍房間時,在窗玻璃處極其短暫地停留了01秒。
但嶽或的心跳卻突然隨著這束光猛然炸開,狂跳悸動不止。
他在被子裡的手無意識地攥緊自己的睡衣衣擺,耳根在黑暗裡滾燙得要命。
幸虧熄燈了天又黑,不會被注意到。
嶽或臉上發著燒,睜著極其明亮的眸子心想,林是非……林是非怎麼總是說話像表白?
他……他又為什麼心跳得那麼厲害?
有哪裡不對?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林是非許久沒等到嶽或的回答,心下便知道可能是自己“急功近利”了。
可能會嚇到星星。
沉默須臾,嶽或仍然沒有出聲,林是非再次開口:“而且喜歡你的人,根本不會是因為你擁有哪些良好品質才喜歡你,他們只會因為你這個人而喜歡你。”
和這些話搭配,方才的表達應該就不會被認定是表白而讓星星緊張了吧。
果然,話音落地嶽或便立馬在心裡接道,原來林是非只是在跟他講被人喜歡的道理。
不是……
他就說林是非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又怎麼可能會跟他表白。
自己總是那麼糟糕,身上也沒有任何優點。
不然父母還有繼兄他們……應該不會那麼不喜歡他吧。
不知道為什麼,嶽或心裡突然有些失落,甚至有些難過。
他把臉往林是非懷裡塞,額頭抵住他的肩窩,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