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的那首曲子《一截指骨》,有人認為是通俗易懂的口水歌,也有人認為很難以彈出感情。其實曲子很難有絕對的好壞,想要彈奏好,要和曲子建立靈魂上的溝通,才能透過樂曲表達出自身的複雜感情。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siad的評委大概也聽不出來獲獎者的自己的感情。而第二屆獲獎者曲子依舊出色的原因,是高超的表現手法以及能讓人共情的能力。”
最後給他們三個人展示了一下自己改了第27版的完整曲子。
“覺得表達了什麼?”
宗冉冉率先發言:“這首曲子大概表達的是在夢中才能得到的無望之愛。”
昭昭;“我覺得,是有愛卻無望的結局。
白欲並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詢問沉默不語的蔣景。
“小景?你覺得我的曲子有什麼問題?”
蔣景搖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是不懂這些。
“我覺得和《一截指骨》很像,不是風格像,是感情像。像是枷鎖纏繞的感覺。”
白欲回想起當初自己師父對自己的評價:“你的彈奏和曲子都是一流,但深挖下去卻難以讓人共情,哪怕手法上都體現著高超的技藝,卻更像是一首快時代的流行曲。”
他確實無法讓自己的曲子和別人共情,甚至無法和自己共情,他自己也能感覺到“枷鎖”與“無望”,但他更想寫出”希望”與“玫瑰”,“無名指的戒指”與“元宵節的璀璨煙花”以及“陽光下的少年”。
“真難辦啊!”
白欲坐回椅子上,無奈的轉著筆。“宗冉冉,下週提交報名錶你也交一份。”
“誒?我也要參加嗎?演奏組上週就截止了吧?”宗冉冉因為不想師生同臺競技的緣故,並沒有參加這個比賽的打算。
“作曲組,知道你沒作品,我從我師弟那給你挑一個,這個獎挺大,你演奏下來入圍肯定沒問題,沖一沖名次,對你以後都有好處。”
宗冉冉的鋼琴從小彈奏到大,白欲也十分肯定她過人的天分,甚至之前他師父還來挖過宗冉冉,只是宗冉冉對計算機專業的熱愛,讓他師父幾次碰壁,不然就成了白欲的小師妹。
不過最終顏控的宗冉冉卻主動來到了白盛琴行。
白欲拍拍手站起來。
“行了,就這樣吧,下課。”
宗冉冉收拾好包,等著昭昭打掃琴行,下班一起去吃飯。
她們本來還約了蔣景,但是此時的蔣景被白欲拉到了三樓找譜子。
三樓,白欲拿出一份鋼琴譜的手稿遞給蔣景。
“諾,給你的。”
“這是?”那份曲譜寫的很工整,蔣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白欲的筆跡。“《一截指骨》?”
“原版手稿。現在送你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不喜歡賣掉也能值點錢。”
蔣景錯愕的看著白欲,這麼說來,這首以公司名義發表的曲子,事實上竟然是白欲作曲。
“白老師,原來這是你的曲子!”
“其實發表出去還是改動了很多,這是上一屆siad我準備的稿子,卻被我師父拿去賣掉了版權,之前覺得挺可惜的,不過看見你喜歡,幸好還好。”
白欲掀開那架老鋼琴蓋子,示意蔣景坐到琴凳上。“你現在已經彈的不錯了,過來試一試。我想聽一聽你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