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很小的時候爸爸就是一個陌生的詞彙,哪怕後來那個男人想要彌補,蔣景卻始終不願接受。
他從未在男人身上體會到愛,並且他不能心安理得的收下愛。
蔣景愛錢,他寧願去和霍如打交道,卻也不願意接受爸爸打來的錢。
他也貪圖愛,哪怕白欲是個男人,哪怕這種事在他曾經的從未能接納,他想應該要遠離,卻也不願意遠離這樣溫暖的溫存。
蔣景閉上眼睛,親了親那條未接的通話記錄。
“白老師,我只怕自己會辜負你,我又怕你只是一時興起,但我像是陷入了一個漩渦,又像是被你畫地為牢,我的理智告訴我,快跑,快逃,但你的愛看得見,又摸得著。霍家的産業和你,我都想要。”
第二天一早,蔣景穿了一件舒適的衛衣,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剛高中畢業的學生。
寺廟在山頂,今天太陽出來的晚,他們到達山頂的時候,太陽正好出來,陽光打在蔣景的側臉上,使得五官更加立體,陽光下的少年,那就是青春最好的模樣。
他隨著順序,跪拜在蔣媛的身後。一些請來的大師坐在最後,開始誦經。
而蔣景卻已經早把要背誦的經文忘得一幹二淨。畢竟那並不是他的心願,他更希望沒有那個孩子。
他靜靜的跪坐在那,他並不怎麼相信神明,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弱肉強食,使他從不信奉他人來幫助自己。更何況這幾年霍偉峰在拜佛求子上花的錢都能再盤下一座樓盤,卻一直求而不得。
他低著頭,恰好能看見蔣媛攤在地上的長裙裙擺。
最終,還是打算許下了三個願望。
一願,母親身體健康。
二願……
第二個願望許點什麼好呢?
許一個以後發財的願望會不會有些太過俗套?
二願,永遠自由。畢竟這是應該畢生追求的事,小時候的生活,希望永遠都不要重現吧。
最後一個願望……
蔣景搖搖頭,趕走擾亂自己思緒的東西。這是他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莫名想到白欲了。
“最後一個願望就許給他吧。”
“如果他能幫助我,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我一定,一定……”
蔣景不知道自己能給出什麼承諾,哪怕前幾個願望都心安理得的去索取,但最後這個似乎變成了一場交易。
他瞟了一眼旁邊的霍如,同時也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他需要先試試白老師究竟能做到什麼份上。
三願,若他能為我做到很多,那我就願意,怎麼樣都願意。願意在一起。
……
“siad大賽直譯過來是夢中之曲,不過很久之前,第二屆的獲獎者公然翻譯成了冰封永恆的愛。當時人人都都以為是口誤,直到前幾年才被報道出,那個人帶著獎杯同自己的愛人去爬雪山,最終讓風雪在山頂封印住了他們。不過最終也無法證實,這是意外殉情還是蓄謀已久的謀殺。生與死,愛與恨,夢中與現實,往往都在一瞬間被定性,但纏綿繾綣在其中的感情卻能不斷在當中徘徊。”
白欲一邊把自己寫的曲譜幹淨的謄在本子上,一邊給另外三個人講述一些關於siad大賽的野史。又指了指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