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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一言既出,在場眾人都震驚不已。
兆佳尚書和鄭夫人嚇得面無人色,睜大眼看過來。自打妙玉進了尚書府,平日裡只是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心思如此細敏,脾性又這樣剛烈,當著太子的面說話也毫不留情,直直戳中痛點。
“妙丫頭!”兆佳尚書怕太子惱怒,連忙拉著鄭夫人和妙玉一起跪伏在地,又向胤礽賠罪,“小女年幼無知,微臣教導無方,太子爺千萬不必跟她一般見識。”
胤礽呢,他從出生便被定位皇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東宮儲君,除了康熙帝,從沒一個人給他臉色看過。如今這小丫頭不僅冷言冷語,還膽敢張口威脅。
“小丫頭,那你想做誰的福晉?”胤礽倨傲地抬起下巴,面上還是冷冷的,心裡頭卻著實發虛,可妙玉話說得沒錯,她既然已是登記在冊的中選秀女,實在不能輕易動她性命。
妙玉此刻不卑不亢地挺直了腰桿跪在地上,她說這話看似沖動,實則思慮良久,料定儲君與皇帝的關系是胤礽眼下最大的軟肋,以此要挾,胤礽必定無話可說。
她揚起臉,一雙眼這麼靜靜地望過去,朗聲道:“回稟太子爺,我願入十三爺府邸!”
十八九歲的大姑娘,竟然自己張口指定要當某一位皇子的福晉,就算旗人再不拘小節,也再沒見過這樣行事的女子,兆佳夫婦只覺得十分害臊,連連拉著妙玉衣袖,叫她不要再說了。
胤礽卻退坐回炕上,眯起雙眼慢悠悠抿了口茶。
此女性情剛烈大膽,又極有主意,若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讓她嫁給九阿哥胤禟,恐怕往後也會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那十三阿哥胤祥如今明面上還是他的人,但論起親近,老十三分明和老四走得更近,樁樁件件都不叫他省心,尤其是經過瓜爾佳芳景一事,他也有意往胤祥身邊塞一枚棋子,平日用不用得上倒也罷了,關鍵時刻能供他驅使兩回,也算不枉費他鋪了這麼久的路。
“老十三樣貌俊美,聽說京中女子都心儀於他,看來兆佳姑娘也不能例外,”胤礽冷笑一聲,站起身揹著手往門外走,“既然姑娘芳心已許,本宮豈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太子爺回宮後,尚書夫婦才鬆了口氣,妙玉趕忙將他們攙扶起來。兆佳尚書一腔怒火難以發作,一拂袖子,往書房去了。
而鄭夫人到底心軟,拉著妙玉哭了一回,“你這丫頭,我還以為你是個老實的,怎麼也和小月一樣不叫人省心!”
妙玉連聲道歉,可鄭夫人只是垂淚喃喃道:“家裡頭已經走了五個丫頭,老爺最怕這個,你要體諒我們,可不能再難自己性命做賭注了!”
妙玉這會才開始真心懊悔,一面又覺得兆佳夫婦也算是難得的好人,能把一個養女的生死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她沉默片刻,低聲道:“太太的好意妙玉心裡都明白,往後我嫁了人,也會念著老爺和太太的。”
兩日後宮中太監傳了訊息出來,萬歲爺已為十三阿哥胤祥定下親事,正白旗戶部尚書兆佳馬爾漢之女為十三福晉,禦書房正在擬旨,挑個良辰吉日送到尚書府上。
既然得了準信,妙玉便不急了,暮春的晚花開遍了京城,她彷彿回到了高考後那個最快樂的暑假。
好不容易有了空閑,免不得又想起建設大觀園講談社的壯麗事業,每隔一日便要往賈府裡跑一回,比禮佛的鄭夫人去得還勤快,而鄭夫人只要她不再生事,其餘也懶怠管她,因此這講談社又辦得紅紅火火起來。
經過了選秀指婚這一大串,明旨雖然還沒下來,賈府眾人倒是訊息靈通地打聽到了全部八卦,三個春和湘雲等人一時又是羨慕妙玉命好,一時又是慶幸自己沒去尚書府裡當養女。
年後萬歲爺要修葺暢春園,賈政這段日子都在工部加班,反倒叫寶玉耳畔清淨不少,學堂念書也是緊一陣松一陣。
恰好遇上妙玉得空,兩人便細細定了一套講談社的章程,妙玉其實是有野心的,畢竟講談社主意雖好,但若只能侷限在大觀園裡,對於這王土之上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女子而言,也不過是隔靴搔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