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也想起了帶土小時候的事。”美琴笑了起來,“那個時候,他可是個努力又樸實的孩子。”
而至於她的女兒鼬子……身為富嶽的妻子,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女兒當年壓服全族的那些作為呢?
在鼬子脫離了危險,又再次見到帶土之後,美琴甚至也有些懷疑,那個時候……真的是帶土刺傷了鼬子,而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鼬子若有所思,目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那個……佐助……”
“姐姐,你還是檢討一下自己比較好。”佐助沉聲說著。
鼓起勇氣,在這種場合之下求得認可,卻被輕易地戳破事實,連他都不得不為宇智波帶土感到難堪。
可他明明智慧絕倫的姐姐,偏偏在那種場合這樣做了,似乎連卡卡西老師家頹喪的布魯都沒他可憐。
‘果然啊……’佐助想,‘就像鹿丸說的,覺得姐姐可憐根本就是錯覺吧?’
就這樣,客廳裡很快就只剩下了鼬子一個人。
她望著那存摺,陷入了沉思,直到沉悶的鐘聲響起,看到了鐘表的指標指向了四,而後嘆了口氣,上樓去拿東西。
“母親,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哦,好。”
“父親。”她望了望父親依舊板著的臉,有些為難,“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認可帶土前輩。”
“就連四代大人都能原諒他,我沒什麼不能原諒的。”
鼬子笑了笑,走下樓就見佐助迎了上來。
“姐,你要去見帶土嗎?”
“對。”
“你準備答應他的告白了嗎?”
鼬子披上了外套,腦海裡卻想起了止水的話。
“你要找一個,比我更愛你,愛你勝過一切的男人,我才會甘心。”
笑意染上了一抹不為人所知的悵然。
“不知道,”她隨意道,“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足夠愛我。”
說著,她渾然沒注意到佐助複雜的眼神,邁出門去。
她不知道,佐助的心中又“咯噔”一下。
他再次想起了奈良鹿丸的話。
“你們都在想什麼呢?!她看破世事,孤獨終老的機率,可比凱老師孑然一生的機率還要……咳咳咳,我是說,你姐她超不容易被騙的好嗎?!”
透過烏鴉的眼睛,鼬子很快就找到了帶土前輩。
天高雲淡,日已微斜,他正坐在一處懸崖邊上吹風,背脊微微駝著,就像是一隻深藍色的大熊,再難保持當初還在做反派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鼬子靜靜地望著,和帶土前輩相處的景象在腦海裡緩緩劃過。
除卻異於常人的報複心,帶土前輩其實並不算討厭。
相反,他能常年保持那種熾烈高漲的情緒,才令人羨慕——哪怕那是裝的。
她又望了一會兒。
對方不知道是未曾發現她,亦或者孩子氣地不肯搭理。
想了一想,鼬子微一嘆氣,閃身到了帶土前輩旁邊。
他的背脊挺直了一些,卻依舊不想理她。
“是生氣了嗎?帶土前輩?”她耐心問,“還是說,覺得傷到了自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