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就像是一個悶棍,打倒了帶土的頭上。
他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當這件事平攤到自己面前時,卻依舊神色難看起來。
“但……如果她不答應呢?”他茫然問著,卻對上了佐助冰冷的眼神。
“無所謂,”他一字一頓,淩厲的眼神中透著嫌棄,“反正,失戀的,又不是我!”
鼬子不知道帶土前輩最近在搞什麼把戲。
似乎從“不要離開我”這幾個字說出口之後,他就像是去除了什麼枷鎖,彷彿真的能夠專心做起一件事來。
只是……如果這件事不是關於她的就好了。
“不要離開我。”
她再次想著這幾個字,如同每一個二十一歲的少女,她並非毫無觸動。
可那種觸動只是一瞬間的閃念,繼而就化作了邏輯分析。
帶土前輩深愛著野原琳,那麼他又是抱著怎樣的感情,對自己說出這幾個字呢?
‘大概……又是什麼不過腦子的舉動吧?’她的嘴角隱隱帶了一絲笑意。
並非她小視帶土的智商,只是這位前輩雖然看起來心機深沉,但是大家似乎都忽略了,在他“反叛成功”的每一步上,只有一小步是由他推動的。
大部分時間,他都在隨波逐流,也從來不會深謀遠慮。
所以,她也並不在意帶土的舉動。
書本、鮮花、甜點、忍具……僅僅三天,鼬子就看到了許多禮物,這讓她不得不貼心地詢問:“帶土前輩,這樣花錢的話,你的錢恐怕很快就會花光的哦。”
看著他僵住的臉,她又低聲說:“還記得之前曉的任務嗎?我在你的神威空間裡,藏了一點錢,就在……”
說下了具體的位置,她有些失笑地看著帶土前輩露出了悲憤的神情,而後“咻”的一聲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兩三天,鼬子沒再見到帶土,可自己的申請一直沒批下來,她也不好催促。
只是第四天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拜託了!這是我所有的存款!還有我的未來規劃!請拜託您允許我和鼬子交往吧!”
聽到這話的時候,鼬子的目光還落在那存摺之上呢,至於父親快掉下來的眼珠和母親驚愕的神情倒也不必在意。
望了望窗外的景象,太陽似乎還好好地向著西邊走。
她轉回了頭,遲疑了幾秒,才打破了尷尬:“我的父親和母親,是不會管我和誰交往的。”
這樣說著,她沒有發現父親富嶽在瞪她,語氣越發認真:
“但是,這份錢裡面,是不是其實還有我的一份?畢竟,這都是我留給你的呀。”
緊接著,她就看到了帶土前輩羞憤欲死的模樣,而後不由得心底發笑。
帶土前輩很快就走了,連存摺都沒來得及拿。
父親富嶽盯住了她,“不要捉弄人家。”
“我?捉弄帶土前輩?”鼬子仔細思考了自己的行為,頗有些不解,“不,我還不是那樣惡劣的人吧?”
“帶土可比你老實多了!”
鼬子詫異地轉過頭,看著父親頗為嚴肅的批判神情。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也不知道自己“玩弄”了整個世界的實情,可父親似乎就是這樣想的。
她只能看著父親上樓,而後又對上了母親美琴的目光。
“難道母親您也這樣認為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