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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一次的沖突,瞳和戈的關系反而趨於緩和。在母親的身旁,他經常能感到弟弟好奇打量的目光,當他循著目光望去,戈的眼睛卻又閃避開來。
瞳笑著看了看這個對他捉摸不透的弟弟,轉頭對母親說:“媽,戈跳槽了,知道不?”
“啊?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商量?”母親說。
“我哪敢啊?”戈坐起身,不再癱軟在沙發裡:“這不是怕您擔心嗎?想等事情靠譜了再告訴您。”
“您猜他去哪了?”瞳說。
“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懂他們那行業的事情。”母親說。
“跑尚明當總經理去了。”瞳說。
母親的身體僵直了一瞬,卻終於說:“好……還是……遇見了……”
“戈,還想瞞著媽?”瞳說。
“不是……沒有……我都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有譜兒。”戈支支吾吾地說。
“你……知道了?”母親問。
“嗯……”戈說。
“跟你說什麼來著……”母親恨恨地瞪了瞳一眼。
“不是我說的……”瞳邊笑著躲閃母親喜悅又擔心的目光,邊說:“戈又不是傻子,他比咱們都聰明呢!人家自己打聽出來的。”
“你……怎麼打算的?”母親問。
“沒怎麼打算啊……機會不錯,進去再說。”
“我是說……你爸的事。”
“哦,這世上活著的人都有他做事的理由。”戈學著瞳的話說,再度躺回沙發上,如同一隻懶洋洋曬太陽的牡蠣。“我也曾經抱怨過為什麼別人有的我沒有,但是現在我卻覺得那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因為我沒有背景,沒有依靠,所以我才能努力使自己變得比別人更優秀,有機會得到他們沒有能力得到的東西——總之,原諒別人就是放過自己。”
戈把手臂枕在腦後,笑嘻嘻地看著瞳說:“不然,也許我早就變成了比這個家夥還頹廢的蛀蟲。”
瞳並不爭辯,笑了笑,陷入自己的思考中。
從母親家出來,夏天的晚風溫和地吹拂著兩個人的頭發。瞳揉了揉戈的頭說:“走,哥帶你換腦袋去。”
“不去,我才不想變成鬼子陰陽頭,上街非得捱打不可。”
安靜的東單大街,服裝的店鋪已經紛紛打烊,只有發廊的螺旋燈光扭動著閃爍。滑動的電子樂裡,發型師在瞳的指點下熟練地為戈打理頭發。燙發,剪發,修整,定型,轉眼一個酷帥而又不失穩重的戈出現在鏡子裡。
戈的電話響了起來:“喂?哎……知道啦我的小祖宗……你說你累不累,哪國的情人節都不落,人家牛郎織女的節你也不放過。……我在外邊呢,不成……你饒了我吧……別別……別介啊……我愛你……掛了啊!”
“你跟可可好上啦?”瞳問。
“啊?你怎麼知道是她的?”
“她那嗓門隔著二裡地都能把人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