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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德國的簽證下來之後,梔子沒有等瞳,獨自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有戈也有瞳的城市。
北京為梔子的離去下了一場雨。梔子隨著客機在陰暗的大地抬頭飛行,穿過密佈的烏雲,發現太陽一直都在普照。蔚藍的無雲地帶裡,梔子飄向遙遠的陌生國度。
在城市的另一端,瞳緩步走在他們曾經躺過的竹林裡。雨水劃過竹葉,劃過他的臉頰,連續不斷地消失在腳下的土壤裡。
他一次又一次按下熟悉的號碼:“對不起,您撥叫的使用者已停機。”有禮貌的女人在電話裡一次次告訴他。
他抬頭往向天空,天空面無表情地哭泣。他在哭泣的天空下微笑。
兩個月後。
大雪無聲地覆蓋繁華的都市,呈現恍如童話的純潔世界,一切悲傷謊言和傷害彷彿都在白色的幻覺下銷聲匿跡。
一切矛盾因為她的離去,暫時地得到了緩和。家裡回複了平靜。類似消沉的平靜。戈繼續著他沒日沒夜的工作,瞳也回到了往日小流氓的生活。他們都不時去探望母親,但是幾乎不會碰面。
半年後
“要是梔子在就好了,就熱鬧多了……”戈的母親總是會在家庭聚會的時候說上這麼一句。三個兒子也總會在這句話之後現出不同的表情,卻只有大哥能開口安慰母親:“兩年不長,總會回來的。”
戈和瞳似乎都怕母親擔心,在母親面前說笑打鬧做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出了家門,卻彷彿陌生人一般走向各自的摩托和汽車,在轟鳴的發動機聲中分道揚鑣。
又到玉蘭花開的季節,一年卻彷彿一個世紀。花瓣紛飛依舊,樹下的人卻已不在。瞳不去看那閃耀著笑顏的花朵,如同所有人一樣匆匆地走過。
整個白天他都被一些陌生男人打來的電話騷擾著。陌生人總問著他同樣的問題:“是小瞳嗎?晚上來我家呀?我們談談價錢。”
“兩萬,買不買一口價。”瞳回答。
“怎麼是個老爺們?聊天室裡……”對方知道被騙,掛了電話。
可可的惡作劇總是花樣百出,這次大概是冒充妓女在聊天室裡招搖撞騙來著。瞳一邊走一邊掏出再度響起的手機,不耐煩地吼:“不賣了收攤了!”
“什麼?”是戈的聲音。
“哦……什麼事?”
“我有事和你說,今天能不能來一下我家。”
“不去。”
“是關於爸爸的。”
“……幾點?”
“9點吧,那就這樣。”戈掛了電話。
夜晚,瞳的摩托轟鳴著劃過燈火絢爛的街道。他看到護城河邊漫步的瞳與梔子,看到攜手逛街的瞳與梔子,看到在飯館談笑的瞳與梔子,看到在戈家樓下送別的瞳與梔子……充滿記憶的城市無視梔子的離去,依舊浮華著喧囂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