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瞳果然轉身停住了腳步。
“你工作過的每家公司都和你父親的集團多少有著些關系,你就是這麼自以為是地混下來的。”戈得意地說。
瞳愣了一下,終於走向門口。
“我下週就會去他的集團接替總經理的位置,到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叫一無所有……”戈的聲音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戈多日以來一直盤算在腦海的複仇計劃終於實現了,一切環節都毫無差錯地完成,但是他卻隱約感到瞳的反應很不對頭,沒有得到預期的快意。我忽略了什麼?我是不是有什麼忘記說了?他若有所失地呆坐在沙發上思索。
可可跪坐在沙發上,圓圓的大眼睛觀察著戈冷峻的側面,等候了一陣子,終於忍不住問:“所以……你追我就是為了今天這出戲?”
“對。”戈如同鬥敗的公雞,終於頹然癱倒在沙發裡。
“哇!真精彩!比我的節目高明多了!”可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地聒噪起來。
“閉嘴,煩著呢!”戈說。
可可果然安靜下來。她敢對著看起來很兇的瞳吼來吼去,卻不知道為什麼,不敢招惹這個輕易不發火的戈。
“鬱悶是麼?”可可憋了不到一分鐘,終於小聲詢問。“鬱悶我給你講笑話吧!我的黃色笑話天下無雙,就沒有人家聽過我沒聽過的。”
“不聽。”戈說。
“有個記者去偏遠的山村採訪,”可可自顧自地講:“他來到一個老大爺家,問他說:‘大爺,你們這個鎮子與世隔絕了這麼多年,您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特別的事情呢?’”
“老大爺想了半天,終於說:‘有一天,隔壁家的羊走丟了,鎮上的男人一起去幫他家找羊,在山上找了一天,終於被我們找到了。大家很高興,於是按照我們鎮上的風俗,我們一起幹了那隻羊。’
“記者覺得這件事情實在難以報道,於是接著問:‘大爺,您再好好想想,除了這件事,還有什麼更難忘的事嗎?’
“大爺眯著眼睛又苦想了一陣子,說:‘還有一次,我們村裡漢子的媳婦走丟了,全鎮的男人去找,找了一天,天都黑了才找到。大家為了慶祝,一起把他媳婦幹了。
“記者相當鬱悶,於是只好改變策略,問他:‘那麼您在這個鎮上最痛苦,最不開心的事情是什麼?’
“大爺聽到這個問題,忽然雙唇顫抖,眼淚在眼睛裡打轉,顫微微地說:‘有一次,我走丟了……’哈哈,哈哈哈哈……”
可可表情豐富,演得有聲有色,也不管是不是好笑,自己就樂了半天。戈本想忍住不笑,卻還是不禁跟著她笑了起來。
“不裝酷啦?就是的,裝酷多累啊。”可可說。
“我也不想這麼累啊。”戈疲憊地說。
“我覺得你這個回合還是勝利了。你看他在臥室門口看見咱倆那樣,徹底傻了不是?”
“嗯……你不怕他拿刀進來把咱倆垛了?”戈問。
“對我來說,活著就是一場rpg遊戲。我不怕死,就怕沒人跟我死磕到底。”可可跟著戈一起摔進柔軟的沙發坐墊裡。
“女戰士啊你?幹嗎跟自己較勁?”
“沒聽毛主席說麼:我就象早晨8、9點鐘的太陽,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世界是我的,也是你的,但是歸根結底是我的。我只是想在我的世界裡不留遺憾地活一回。”
“這和毛主席他老人家說的好像有點出入啊……那你的世界裡有沒有我?”
“……嘿嘿,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