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這套話騙騙別人也就算了,騙我做什麼呢?”
“你喚我皇叔,我可不得擺點長輩的譜嗎?”
赫連清陽輕笑,“莫言,你的嘴皮子倒有幾分像她。”
莫言嘴角扯起一抹涼涼的笑,“和她相處了那麼久,按她的話說,我這是被傳染了。”
赫連清陽眼中掠過追憶的神色,不由的輕笑,“第一次見她時,我驚為天人,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我幾乎難以接受,卻忍不住去接近她,世間的奇女子,她算得上是一個了。”
莫言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淡淡笑笑沒有接話。
“母後來找過我?”
莫言挑眉。
“她擔心你這次回來會與我爭儲位,甚是是皇位。”
莫言依舊挑著眉毛。
“可是我一點都不擔心。”
“為什麼?”
“因為她不知道,這太子的位置本就是你幫我爭來的,她更不知道,你不會願意讓自己被權勢綁住,即使是一分一毫,你也不想成為宋蓮生不喜的權貴。”
“你不覺得自己說的太自信了嗎?”
“莫言,你幫我取的太子之位的時候,我對你還有三分的懷疑,可在乾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縱使你曾經有過什麼雄心你也成不了一個帝王,你的眼裡心裡只有那個叫宋蓮生的女子,這樣的你,不適合天下。帝王業,宋蓮生,是兩個相反的選擇,就算宋蓮生不選擇你,你也不會因此而選擇一條離她遠的路。我慶幸我沒有太早遇見她,否則我會成為第二個你也說不定。”
“皇侄,你說話這麼直接,會傷了皇叔我的心的。”
赫連清陽輕笑,“有話直說,這是宋蓮生教我的。”
“清陽,你今晚一再提到她,要說什麼就說吧。”
赫連清陽微笑,“青瓷國力漸盛,北夋作為它的鄰國,面臨的風險很高,四年前僅青瓷的王爺尊王四處徵戰就已經讓各國應接不暇。北夋和青瓷聯姻,固然安全了幾分,但尊王始終是隱患。皇叔,青瓷的皇帝,不能是這個王爺。”
“你想怎麼樣?”
“我知道你不願意做任何傷害宋蓮生的事,我只是提前告知你一聲,有些事,是不能不做的。”
“你?”
赫連清陽擺手,“莫著急,宋蓮生和玉無言出逃在外,我要做的事傷不到他們的。”
“你告訴我你會有所動作,又不肯說是什麼,清陽,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你是我的皇叔,我們年級相仿,從來最親近。我要做的事如果你是從別人口中得知,會很傷害感情。這也是宋蓮生說的。”
莫言站起身,居高臨下,“若你傷到她分毫,別說今天你提前透露過什麼,我都不會多客氣的。”
“皇叔。”赫連清陽叫住莫言,“我也曾經喜歡過宋蓮生,但我同時也是北夋的儲君,我能把握的只有分寸而已。”
“希望如此。”
宋涼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無言,我們離開武陵鎮已經有。。。四五天了,這是走到哪啦?”
玉無言把水袋遞給宋涼,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馬車,“我們走的不快,應該快到乾州了。”
“乾州?我們去乾州嗎?”
“嗯。”
“無言,我們去乾州好嗎?”宋涼把水袋又遞給玉無言,“喝水,一天得八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