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都沒問題。”
“無言,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我一直沒見著追查我們的人啊?尊王。。。沒理由會放過我,六皇子因為阮素大概也會抓著我不放,無言,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玉無言臉色如常,揉了揉宋涼的頭發,“沒有事瞞著你。他們雖然手下人多,但傳遞訊息,相互聯絡卻不是很高效,我們小心些就能避過他們的耳目了。”
宋涼想了想,“也是,這會還沒手機網路這回事,那為什麼是乾州呢?”
“乾州有我準備的別院。”
宋涼皺眉,“無言,你到底在哪都備了房産啊?上京有,涼州有,乾州也有。”
“我不知道你喜歡住在哪裡,青瓷,北夋,西涼我都準備了別院。”
宋涼笑彎了眼睛,“無言無言,原來我們還是小富翁呢。無言,去過乾州以後,我們去北夋吧。我還沒出過國呢。”
玉無言滿臉寵溺,“好。”
乾州曾經的四方樓荒廢了,沒有了放蕩不羈的讀書人來來往往,野草蔓延,巷口沒有豆腐西施賣豆腐了,宋涼不過離開幾個月,人面幾番新,就連路人也不那麼有眼緣了。
乾州的別院,三面牆邊都種滿了梨樹,在一個老眼昏花的老人打理之下鬱郁蔥蔥,屋簷下掛著一串串小巧的銅鈴,和香囊一起掛著,宋涼挑起一個嗅嗅,是千山針葉的味道,滿室茶香。
宋涼一回頭,沒看到玉無言,“無言,無言?”宋涼推開一扇扇雕花的門,打理別院的老人在院子裡對宋涼行了一個禮。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和我一起的人?”
老人指了指一扇門,宋涼點頭示意往那邊尋去。
推開門,玉無言背對著她,“無言?”
玉無言回頭,伸出手,“你來啦。”
宋涼把手放在玉無言的手上,看向玉無言眼前的雕花桌子,桌子上有一塊展開的包袱布和一個大大的錦盒,宋涼瞧著包袱布眼熟,“無言,這是什麼啊?”
玉無言開啟錦盒,一卷畫軸,一本藍皮的書,半張面具,還有一枝風幹的白蓮。宋涼把錦盒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樣一樣放在桌上。畫軸邊緣已經泛黃,宋涼開啟,是在涼州時宋涼出主意畫的全家福,拙拙的‘全家福’三個字招搖在畫卷的上方。藍皮的書看得出有經常翻閱的痕跡,宋涼的眼睛已經濕了。
“那時候我怕你照顧不好自己,能想到的都寫到裡面去了,說,你有沒有照做?”
“一茶一飯,都是照你寫的做的。”
“那就好。”宋涼用指背搽掉眼角的淚水,“這個面具是在無雙城的時候吧?這朵白蓮花呢?”
“你離開涼州後,我讓人在若水臺移植了白蓮,這是若水臺開出的第一支白蓮。”
宋涼泫然欲泣,眼前的男人,就是憑藉著這些東西,日複一日的尋找她的麼?“無言,不會了,再也不會只有回憶可以悼念了。我們是成了親的夫妻,白首不相離。生同衾,死同xue。”
“宋涼,你不在時,讓我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隨便說的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宋涼笑笑,“好像以前在乾州就看過這個包袱,你到哪都帶著走啊?”
“嗯。”
“無言無言,你可把我感動壞了。”宋涼的眼淚珠子一樣往下掉,玉無言拿手都兜不住,嘆息一聲,玉無言直接用嘴堵住了宋涼啜泣不止的嘴,一個綿長的吻成功的止住了宋涼的哭泣,直接的結果就是宋涼打上嗝了。
“無言,嗝——,你學壞,嗝——了。”
玉無言不分辨,一俯頭又是一個纏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