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書上出現的一個單詞“宴會”,我突然想到,似乎認識了達西這麼多年,在彭伯利也待了不少一段時間,我還真沒在這兒參加過幾次舞會,而且似乎參加的寥寥幾次還都是達西的父親還在世的時候舉辦的。這麼一想來,達西在彭伯利舉辦過的舞會還真的是屈指可數了。
這麼一個孤僻的、不與他人交際的人,怎麼就能一直得到別人的欣賞呢?
按說,這麼傲慢的人一向是被人拒之門外的物件。可是在達西身上,似乎傲慢是一種理所當然了——這大概是他的家世和地位所決定的吧。
這麼說來,其實不管是在十八世紀還是二十一世紀,在中國還是英國,人類始終是一種十分實際的生物。有錢有勢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會得到群眾另類的包容,這也許是一種奉承,或者說是一種偏愛。而達西,恰恰就是那類被包容的人。即使是伊麗莎白班納特,在見識過彭伯利莊園之後,也對達西的傲慢改觀了不是嗎。當然,還好達西的傲慢不是那種粗鄙的自大。
第三天,我們三人從彭伯利出發,在天黑前到達了倫敦。
車夫駕著馬車繞道往倫敦中心,送達西到達他在倫敦居住的小莊園,然後再送我和查理回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莊園門口,貝蒂和赫斯特先生在等我們。
“哦!親愛的卡爾,這麼久沒見到你了,真是太想你了!”我一下馬車就被貝蒂狠狠地抱住了,當然,查理也逃不過的。
“這麼久才回家,我都想去彭伯利接你們了。”貝蒂抱怨道。
“對不起,下次我們會早點回家的。”查理朝貝蒂露出一個認錯的表情。
“好了好了,路上也很辛苦的,先讓他們去梳洗一番吧。”赫斯特先生撫了撫貝蒂的背,安撫她道。
“爸爸媽媽回來了嗎?”我問貝蒂,據貝蒂上次給我們的信,爸爸媽媽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幾天回來了。
“哦,還沒有。他們的輪船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要明天才能到倫敦呢。”貝蒂說。
“哦,這樣。那我們明天可以去接爸爸媽媽了。”
“是的。”
吃完晚飯,我和查理跟貝蒂他們交換了一下彼此最近的生活情況,就到了就寢的時間了。 我們互道了晚安,約好明天早上早點起來去碼頭接爸爸媽媽。
第二天。
聽僕人們的報告,爸爸媽媽乘坐的船大約要十點多才能到達。
我們吃完了早餐就向著倫敦碼頭出發,到達之後,見時間還早,便在旁邊的茶館裡喝茶等待著。
好不容易等到了爸爸媽媽乘坐的那艘船抵達碼頭,我們在人群中不斷搜尋著爸爸媽媽的身影。
“啊,在那兒!”貝蒂驚呼一聲,手指指向前方。
“我也看到了!”我們向著爸爸媽媽走近,終於在擁擠的人潮中和他們會合了——不過令我們意外的是,爸爸媽媽還帶回了兩個客人。
我們帶著爸爸媽媽還有客人在茶館裡坐下,打算先稍作休息。
“噢,我親愛的孩子們!我可真想你們!”爸爸對我們三個輪流來了個熊抱,然後是媽媽。
“爸爸媽媽,我們也想你們!怎麼樣,外面好玩嗎?”
“哦,可真好玩!你們不知道,我們去了好多地方!那個什麼島國的壽司可好吃了!我們還去了非洲!還去爬了金字塔!……”媽媽一說起旅途上的風光見聞,就興奮得難以自已,滔滔不絕地跟我們說著他們去過的旅遊勝地。
好不容易等她的“遊記”稍告一段落,貝蒂忙插話,“爸爸媽媽,這兩位是你們的客人嗎?”
——一位紳士和一位少女。紳士臉上始終保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神色專注地聽著我們說話;少女和喬治安娜差不多年紀,略微有些羞澀,一路低著頭,偶爾朝我們靦腆一笑。
爸爸也很有眼色,忙不疊地接上貝蒂的話,免得媽媽又開始滔滔不絕,“噢,是的是的。這兩位是我們家的客人,這位是詹姆斯阿德萊德先生,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詹姆斯先生的妹妹,愛麗絲汀阿德萊德小姐——詹姆斯先生,愛麗絲汀小姐,這位是我的大女兒貝蒂,這是她丈夫赫斯特,這是我兒子查爾斯,這是我小女兒卡洛琳。”
“你們好,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們。”詹姆斯阿德萊德先生起身對我們行禮,他的妹妹愛麗絲汀小姐也跟著起身行禮。
我們幾人也起身還禮,一通忙亂之後才重新坐下。
在茶館裡閑聊了一會兒,我們打算回菲尼克斯了——還好本來就打算接人的,來的時候一共是兩輛馬車,這時倒也不用再去租一輛了。
【倒v】番外·卡洛琳的現代
“你這類人啊……”
他低沉的嘆息似乎依稀還在耳邊縈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