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川承認當初真小瞧她了,這丫頭身上跟有寶藏似的,滿是他意想不到的東西。隱隱的,有種牽引力吸引著他去探究。
季善低頭認真地剪花,“桌子上有我做的早飯,你要不要吃?”
“嗯。”
周景川的胃又不是鐵打的,本想隨便吃吃,意外於季善廚藝的精善。
季善收拾好花,用專門的紙包好,放在茶几上。她去洗了手,回來後,坐在周景川對面,手裡拿著手機,低頭看著,“周老師,小溪是你的那位女性朋友嗎?”
周景川面不改色,“嗯。”
季善抬頭,“一個川,一個溪,有點曖昧啊。”
周景川手裡動作一僵,他面帶不悅,“不要胡說。”
季善哦了一聲,“總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這位大姐的頭像跟你的有點像,你是一個黑色的背影,她是白色的。我敢保證,這位大姐絕對對你有意思。”
周景川:“……”
季善又說,“我有些不想給這位大姐治病了。”
周景川放下筷子,“我讓她改頭像。”
季善掀起眼皮,“你讓她改她就改,周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麼親暱,是婚內出軌了嗎?”
周景川有點後悔隨手填的資料,隨便找的頭像,他硬著頭皮,“這是位四十來歲的朋友,長相一般,不值得我出軌。”一頓,他說,“你不是說你是個正經的醫生?”
季善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主動越過這個話題,捧著臉,有些諂媚,“飯好吃嗎?”
周景川已經習慣她跳躍的思維,不吝嗇誇獎,“挺好。”
“那你開心嗎?”她挑挑眉,嘴角向上一勾,清澈漆黑的瞳眸定定地落在周景川的臉上。
她這話,不僅僅指這一頓早餐,還包括昨天晚上。
周景川以往跟不上季善的腦回路,但這次,他異常明白季善的意思。
咳嗽一聲,他冷著臉,“季善!”
季善赤著腳,蹭蹭他的大腿,聲音柔柔地,“我是不是特別好?是不是比外頭的妖豔jian貨都好?”在周景川變臉前,她又迅速收回來,接著道,“是不是比白瑜好?”
周景川大概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問,“所以?”
季善認真地答:“所以,白永釗的事情,你不許幫白瑜。”
“所以,你從昨晚到現在的所作所為,算是交易?”周景川臉色變得有些僵沉,漆黑深邃的瞳眸一望不見底。
季善沒說話。
周景川不明白這股火氣從何而來,不爽至極。
他嗤笑,“我倒是忘了,你腦子靈活,天生是商人的料兒,萬事都能成為你交換的砝碼。”
季善也不明白周景川如此一樣怪氣的原因,是他說他是商人,無利不圖的。
正想開口,她手機忽地響了。
是海棠。
昨晚離開前,她跟海棠交換了號碼。
連忙接通,她一聲‘怎麼了’還沒問出口,那頭傳來海棠的哭聲,“季小姐,你能來一趟嗎?白永釗家人來醫院鬧事,強行讓茜茜姐出院,不讓醫院給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