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淼愣了下。
“你要吃就吃了吧。”
年幼的許淼不知道顧燊是什麼意思,他只覺得圓圓的月亮下籠子外面,好看清瘦的男人,細皮嫩肉,他很想吃。
他當時覺得這個想法巨可怕,他偷偷寫在日記裡被顧燊看到後,他以為顧燊會說他,可是顧燊沒有,反而去申請做了他的供血者。
每次月圓的時候,許淼都會合法的把犬齒刺入顧燊的脖子,然後去喝他的血,他還是幼年的身體在顧燊懷裡,但是卻牢牢的禁錮著他,有時候喝的太興奮,爪子劃破了顧燊的手臂,彎曲的爪子刺入皮肉裡,顧燊卻不推開,也不發出任何聲音,一切看起來都特別的荒唐。
可是對於熱情似火的金毛狼崽許淼來說,顧燊的血再好喝他整個人也像是一個寒冰,許淼想要的那些摸摸頭啊大聲的誇獎啊,顧燊都不會給他。
不僅如此,不願意說話,開個玩笑就生氣,喜歡上綱上線,規矩賊多,就,特傷狗心,特別無聊。
確實是這樣,但是,沒有他的日子。
好像更無聊。
沒有對手,沒有人管自己,沒有了合法的供血者,許淼早就饑渴難耐了,可是卻無法找到東西止渴。
新上任的執行官是個安穩度日的家夥,兩邊討好,兩邊都吃,許淼也落的清閑,天天指揮小弟,然後自己左擁右抱的,虛度著日子,想念著顧燊鮮甜的血。
正當他實在是玩膩了那些假貨的時候,真貨居然回來了。
看看,那長的要死的睫毛,幹淨又俊朗的臉,細長的脖子末尾處是白襯衫的領口。
顧燊最絕的應該就是那副爆發力強但看起來又並不強壯的身體了。
魚和熊掌真的可以兼得。
嘖嘖嘖。
許淼作為黑惡勢力代表,坐在下面聽“新執行官”講話,表面上眼神陰鬱,抱著手一股生人勿近我認真聽的樣子,旁人以為許淼在想著怎麼手撕了自己的老對手,其實許淼腦子裡已經全是不可描述的馬賽克了。
兩年後他再見到顧燊,那真的腦子裡全是一件事——幹他。
這大美人當年送到自己嘴邊自己居然不要。
但是好在老天給了他新的機會,這次可一定得把握住。
“顧燊。”那什麼狗屁會議總算結束了,許淼可以說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了,他看著顧燊喉結滾動,眼神冷漠,聲音清冽,就特麼□□中燒。
誰能想到,此地域的暗之帝王許淼其實喜歡上趕著的滋味呢。
他叫住顧燊,顧燊收拾講義的手微微一頓,但是隻有一秒鐘左右,然後又繼續他的動作。
“顧燊,咱們兩年沒見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長的比你高了?”許淼湊上去一手扶著講臺一邊湊在顧燊耳邊,近到脖子一伸就可以咬到顧燊的耳朵了,許淼看著顧燊的脖子,都忍不住要咬上去了。
“少主,您有什麼事嗎?”顧燊往後退了一步。
“少主?”許淼愣了一下,想起來自己現在佔山為王,是這個城市乃至附近這些小城市小地方的邪惡生物頭頭,大家都管他叫少主,主要是許淼覺得這稱呼顯年輕,其他的那些老爺啊啥的,這都2020了,還叫這個,怪神經的。
他喜歡別人叫他少主,滿足他的虛榮心。
可是顧燊以前都是叫他名字的……
連顧燊都不叫他名字,那他只能取快遞的時候聽驛站的人喊了……
沒錯,每個邪惡生物其實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們現在幾乎就是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只是像一個組織一樣會偶爾聚在一起,如果碰到了才分什麼什麼身份,所以許淼雖然是個霸霸霸霸霸道黑暗少主,但是其實他住在一個普通的小區裡吃著普通的早飯拿著普通的快遞。
“你別叫我這個,你之前不都叫我許淼或者阿淼的嘛。”許淼死皮賴臉的湊上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顧燊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迷疊香的味道。
許淼很喜歡迷疊香的味道,犬科對香草都有自己的情有獨鐘的類別,許淼尤其喜歡迷疊香。
洗衣液的味道嗎?許淼想,他沒往資訊素那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