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沒事的話請回吧。”顧燊依舊垂著睫毛,彷彿身上並沒有一個奇怪的犬科生物正對著自己亂聞亂嗅,要是有圍觀群眾的話,估計會覺得顧燊像是一個大骨頭,許淼這頭大灰狼正抱著啃他。
他們倆捱得實在是太近了。
顧燊還在平靜的整理著檔案,許淼溫熱的呼吸撲在他的臉上。
赤裸裸的慾望。
毛茸茸的獸人身材雖然是apha中的極品,但是他們的恬不知恥真的也挺讓人苦惱的。
“你耳朵紅了,顧燊,這是為什麼呀。”許淼伸手捏捏他的耳垂,結果被顧燊一巴掌打掉了。
“你想幹什麼。”顧燊越生氣,他的語氣就越冷,此時你甚至能在他嘴裡看到北極,然後那雙狐貍眼冷冷的瞥著,就,就很帶感。
“我以前都沒發現,你其實很敏感。”許淼抱著手斜靠著講臺,他的那雙狼眼睛正赤裸裸的盯著顧燊,沒有一點掩飾,好像在告訴獵物,我要吃你了哦。
許淼還邪惡的笑起來,許淼長的好看,人形態金發棕眼的,站在那還以為是童話裡的王子,笑起來更是吸引人,簡直陽光本光。
顧燊不去看他。
“不要再提以前的事。”顧燊說,他拿起公章開始敲檔案,啪啪啪的,巴不得把許淼摁死的樣子。
“為什麼,發生了的事不讓說?”
顧燊沉默了一會兒,“那件事,是我的錯。”
顧燊是很會遣詞造句的,因為他經常寫報告,許淼以前看他在短短幾分鐘內寫出了幾千字的演講報告,愣是給他看傻了。
可是他現在憋了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
許淼笑出了聲。
顧燊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似乎心裡真沒什麼波瀾。
“你好蠢啊。”
“我不蠢。”顧燊皺起眉頭,“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所以你不要有負擔,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顧燊從另一邊走下講臺,許淼看著他的背影舔舔嘴唇。
真想趕緊把這個口是心非的人按在地上。
但是狼從來知道伏擊獵物,知道等待最佳時機。
再相處幾天 ,許淼想到。
許淼這邊還在臺上擺poss腦嗨,那邊顧燊走出會議室步子就變得快起來,他逃也似的進了廁所把自己鎖起來,然後坐下捂住自己的臉。
幾分鐘後臉總算從手裡拿出來了,可是還是紅紅的要命,顧燊覺得自己整個腦袋一跳一跳的。
隨即他又好像覺得疼了咬了下牙,他翻起自己的襯衫袖子,上面正有字在他手上顯現出來,像是用燒紅的針在面板上刺下一般。
“罪人”。
顧燊看著那字浮現,他顫抖著從西裝的內兜裡拿出一根細長的針管,然後發狠紮進自己的脖子裡,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他終於冷靜下來,恢複了以往的表情。
低垂著眼睛,永遠謙卑,永遠順從,永遠強大,沒有喜怒哀樂,沒有疼痛,沒有愛。
他必須做到這樣。
這才是師傅需要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