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三少爺會為我做主的!”
陳管家把胸膛挺的老高,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像極了剛才陳良殺敵的模樣。
“下人不是家生子,就是跟我多年相處的好友,他們是不會聽你的!”陳管家自信說道。
“你……”聽聞此話,陳久頓時呆愣當場,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日捧著自己的一個奴才,竟然敢當場忤逆自己,更加不能容忍的是,對方竟是為了陳良。
我堂堂一個侯門嫡子就這麼不如浪蕩庶子。
他之前整日就知道尋花問柳,流連於青樓酒肆,如今只是當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要護著他,捧著他。
什麼狗屁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戲碼!
我不愛看!
陳久在心中怒吼,正想教訓這以下犯上的狗奴,可話到嘴邊,自己竟然不知如何去說,還是用那套百試百靈的老辦法吧。
“母親,母親,你聽到了嗎?這狗奴竟然欺辱我,您快來,把這奴才趕出侯府。”
“二少爺,主母被刺客的弩箭所傷,現在昏迷不醒,被三少爺的手下送到了梨香院廂房去休息了。”
陳管家的腰比剛才彎的更深了,態度也讓人無可挑剔,可嘴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暴露出了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只會找孃的廢物點心,跟三少爺這種大英雄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放肆!”
“一個小小的家奴,竟然敢如此跟主子說話,這侯府確實沒有規矩,是該整頓一二了!”
正當陳久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大靠山,不知如何是好,那位與他搭話的書生青年,不知何時站了出來,出言冷喝道。
“你是何人?”
“我怎麼不認得你?”
陳良看到這青年書生身著深青色雲紋長袍,衣袖紋這一條金線翩翩欲飛的仙鶴,面容清秀,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世家貴族子弟的傲氣,內心疑惑不已,這種出眾人物,我怎麼沒有見過,奇怪奇怪!
“呵,就憑你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百戶,也配知道我的名字!”那青年書生面上戾氣一現,下巴輕抬,冷冷說道。
“觀其在下,也是名門之後,孔教子弟,來參加主家的喜事,對主人,連名諱也不敢報知?怕是有失身份吧!”陳良吃不準對方背景,拿話語試探對方,摸摸這位書生的斤兩。
“你算哪門子主人?再說我跟侯爺是故交,你一個小小庶子,不配知道我的名諱!”青年書生冷言冷語,蔑視的看來陳良一眼,不再理他,轉而看向陳管家。
“按照大明律,奴僕以下犯上,欺凌主人,當按律處死。洛陽知府馬上便到,我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聽聞此話,陳管家面色大變,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驚恐的眼神看向陳良求助:“三爺?我……”
陳良不發一言,只是冷冷的看著青年書生,淡淡說道:“不說名字,來歷不明,如今我侯府遭受大變,你又拿著知府大人恐嚇我家下人,阻礙善後,你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與那些黑衣刺客有勾連吧?”
“呵呵!”
聽聞此話,青年書生哈哈大笑,似是聽到了不得的笑話,剛才的清冷高貴的姿態,變的有一絲癲狂瘋魔,讓人不禁生出一股怪異,但又無法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