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你是嫡子,如今侯爺昏迷不醒,理所應當你是這家的主事之人。狗奴才杖殺,庶子逐出陳家,劃掉族譜名字,還有他的小妾孃親與妹妹,通通驅逐出陳家。”
陳久聽聞此話,頓時嚇了一個激靈,神色惶恐,雖然對方說的話都是自己心中所想,卻又不敢做的事,但如今,突然讓他擔此重責,讓他如此行事,不知為何卻有股莫名的不安縈繞在心頭。
“父親只是昏迷,要是甦醒後,我怕……”
“廢物,你還真是一個廢物點心,見小利而忘義,幹大事而惜身”
青年書生感覺心頭冒出一股無名之火,對著陳久怒喝道:“你被一個庶子欺壓成如今的模樣,現在連奴才都騎在了你頭上,你還怕什麼,我給你撐腰。”
“可……”陳久斜看他一眼,脖子一縮,訕訕道:“可我也不知道兄臺你的名諱啊?”
“噗,哈哈哈哈!”
陳良聽到自家這個活寶哥哥如此說,頓時笑岔了氣,他擺了擺手,笑道:“你這不敢見人的衰貨,連我兄長都不信你,你還在這挑撥離間,擺弄是非!”
“來人!”
陳良突然話鋒一轉,正聲道:“把這書生給我關到大牢裡去,問清楚他的來歷,名諱,與刺客是否有牽連?”
“既然他不想說,那就把他帶到想說,能說的地方!”
“是!”
一眾錦衣衛領命稱是,上前就要所拿青年書生,異變突起,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一名頭髮灰白的老者,一襲青衣,擋在書生面前。
只見他一揮掌,就見一道肉眼可見的冷氣,自手掌中央發出,眾錦衣衛急忙抽刀回防,可長刀遇到寒氣,瞬間被封上一股股白色寒霜,寒霜凝結成冰。
“咔咔咔……”
眾錦衣衛的長刀紛紛從中間斷裂,碎成一段段,掉落在青石磚面上。
可寒氣似乎有靈,依然不依不饒,直撲眾人面門。
堅硬無比的鋼刀都無法阻攔寒氣半分,血肉之軀的錦衣衛神色大變,瞳孔發大,以為就要命喪當場之時,突然耳邊聽到陳良的聲音。
“烈火刀——火焰升騰!”
“去!”
已恢復良久,體力恢復到全盛時期三分之二的陳良,見到眾人命在旦夕,果斷出手救援。
火焰與寒冰瞬間相遇,頓時一道道水汽從中間不斷升騰,直到瀰漫到整個房間,房間內所有人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色!
“住手!”
“住手!”
兩道聲音突然在大廳外圍響起,陳良聽出聲音的主人正是洛陽知府曾慶國,與北鎮撫司錦衣衛千戶公羊明。
如今侯爺昏迷,錦衣衛指揮事越秀城不在,他二人如今已是整個洛陽城軍政大員了,兩人聯袂到此,言語還如此急切,不知道是為了黑衣刺客,還是為了眼前這位神秘的青年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