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上身赤裸的壯漢把王才被按在行刑椅上。
王才精神壓力太大,身子抖動若篩糠,俊俏的臉龐蒼白,嘴裡不停求饒:“我........大人.......饒命啊......我說,我說!”
陳良一陣錯愕,自己隨便詐上一詐,試試對方深淺,王才便招了。
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
陳良搖搖頭,百無一用是書生,嘆氣道:“說說吧,本大人時間有限,挑重點講。”
“我與威遠伯獨女蓮妹,第一次相識是在洛陽城舉辦的牡丹詩會,蓮妹雖是女子,但文采出眾,相貌也是清秀脫俗,絕非其他胭脂俗粉可比。”
“我對她一見傾心,蓮妹也對我的文采頗為賞識,但礙於禮法,她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
“直到......直到我認識了趙娘娘。”
“嗯?”陳良坐直了身子,有新人物:“趙娘娘?這又是哪家姑娘?你仗著這身好皮囊,玩的挺花啊!”
王才趕緊拱手,一臉羞愧:“大人誤會了,趙娘娘是一個男人,只是他喜好穿女裝,做女紅,才被人起了一個諢號趙娘娘。”
“你還有斷袖之癖?”陳良趕緊把椅子朝後挪,臉色不善。
王才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拒絕道:“士可殺不可辱,在下絕對沒有龍陽之好。”
“在下跟趙娘娘認識,因為他有一項本事,善於做迷藥,他做出的迷藥無色無味,起效甚快。”
“我對蓮妹用情至深,便央求父親朝威遠伯府求親,可父親為清流領袖,怎會容忍王家與勛貴結親。”
“我一狠心,花一百兩銀子朝趙娘娘買了迷藥,迷倒了蓮妹,奪了她的清白身子。”
“生米做成熟飯後,我花言巧語百般安撫,蓮妹便從了我,我倆經常偷偷私會,一來二去蓮妹便有了身孕,我懼怕父親,更不想放棄仕途,便說了幾句狠話,想和她斷絕來往。沒想到,沒想到蓮妹竟如此想不開......嗚嗚......”
真夠渣的,陳良臉色不善,冷冷說道:“趙娘娘,姓甚名誰,家住哪裡?如實招來。”
“他的大名叫趙銀,我不知道他住哪裡,只是經常在詩會上見到他,對,他有個好友叫關久,住在東城。”
陳良站起身,面容冷峻,對著彭鈺吩咐道:“讓他把剛才說的寫下來,簽字畫押,關押天字牢房,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彭鈺擺擺手,示意手下把癱在地上的王才拉走,道:“大人,您要不出去換口氣,牢裡昏暗不通風,氣味難聞的很。”
陳良點點頭:“先把人證,物證落實了,防止其他人干擾案情發展。先把趙娘娘和關秀才抓捕歸案,你親自守在這裡,盯好王才。”
陳良帶著阿強幾人,剛走出不見天日的牢獄,沒想到,竟然看見自家兄長正站在天牢門口。
陳齊一身玉色長衣,身材挺拔,可面容卻異常焦急。
“兄長?”陳良有些驚訝。
陳齊面容沉重,把陳良拉到走廊拐角無人處:“良弟,我有事相求。”
“陳良,你做事怎能如此馬虎,抓錯人了,王才是我多年好友,不是在家讀聖賢書,就是出門參加詩會,操守更是沒的說,跟兄長我一樣,品德高潔,忠厚老實,他怎麼會跟威遠伯女兒自盡扯上關係,誣告,定是誣告。”
都會用迷藥了,確實很老實!
陳良皺了皺眉,苦笑道:“訊息怎會傳遞的如此之快?我前腳抓人,你後腳便來求情。”
陳齊輕打陳良肩膀一下,說話的語氣無比輕鬆:“陳三爺的大名,洛陽城誰人不知,王才剛被抓走,王大人就尋到我那裡求救,王大人可是清流領袖,一呼百應,我已經朝他拍了胸脯,都是自家兄弟,一句話的事,趕緊把王才帶出來,讓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