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敢,爾敢!”
“王家乃書香門第,清流名門,豈容你們這些朝廷鷹犬跑來造次。”
一陣厲喝響起。
陳良見攔路的是一位二十多歲青年,身著一身白衣,氣質高雅,貌比潘安,長的一副好模樣。
賣相不錯。
可惜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良挺了挺胸膛,朗聲道:“你就是王才?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我犯了何事,無憑無據憑什麼抓人?”
“你與威遠伯獨女自盡一案有關係,請你回去問話而已。”
王才聽聞此話,神色慌張,眼神飄忽不定,故作鎮定道:“什麼威遠伯,我不認識!”
有戲!
看到王才這般驚慌失措,陳良心中有了計較,冷冷說道:“不認識?”
“既然能找上你,肯定有緣由,有什麼話去衙門說清楚。”
王才下巴高昂,一臉孤傲的說道:“哼,我王才乃當朝舉人,父親官拜清吏司郎中,禮部左侍郎,雖已致仕,但任為清流領袖,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就憑你這小小的狗差,也敢汙衊我。”
好囂張!
威遠伯以世襲爵位作保,說你勾引人家閨女,你卻說絲毫不認識。
陳良面容平靜,心中冷笑一聲,不再和他廢話,手指一揮:“抓走!”
“爾敢,爾敢,不要碰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嗚嗚......”
彭鈺不知從哪掏出一塊破抹布,熟練塞進王才嘴裡。
其他幾人暗中用了些錯筋手法,制住不斷掙扎的王才,像抓鵪鶉一樣,扔到了馬上。
幾人配合默契,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拖沓,一看就是深諳此道的高手。
錦衣衛這如狼似虎的兇模樣,王府眾人膽都被嚇破了,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告訴你們王大人,錦衣衛抓的人,等信吧。”
陳良說完便轉身離去,押著王才,轉向鎮撫司衙門。
北鎮撫司天牢,因常年不見陽光,牢獄陰暗潮溼,陰氣逼人,各種慘叫聲不絕於耳,斑駁地面上的鮮血,在寫有牢字燈籠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紅色。
初到的王才只感覺北鎮撫司天牢如地獄一般恐怖。
“咚......咚!”
陳良斜靠在椅子上,用刀鞘敲打桌子,把故作鎮定的王才嚇的身體緊繃,才悠悠說道:“鎮撫司牢獄,死過三位內閣大學士,兩位國公,各種尚書,侍郎,被拷打死的更是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你一個小小舉人,我有三十種酷刑可以弄死你,三十八種!”
“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