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家家呢,人都招供畫押了,還想帶人走。
陳良沒有吐露案件真相,表情嚴肅說道:“兄長,詔獄可不是詩會,想走便走。”
“唉,我知道你們錦衣衛的規矩,無非就是......”
陳齊給了一個“我都懂”的眼神,從衣袖處掏出兩張銀票,聲音壓低:“我來的急,這二百兩銀票,你先拿去,不夠我回家再取。”
陳良暗暗有些無語,你們就這操守,還品德高潔,還忠厚老實,一個下迷藥,一個在鎮撫司衙門公然行賄。
這可是命案。
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被人所騙,投河自盡,香消玉殞。
這銀子,他可不敢要,怕深夜女鬼上門,良心不安,連個踏實覺都無法安睡。
“兄長,案件還在偵破之中,有朝廷律法在上,恕難從命。”
“你說什麼?”
“陳良,你當真要拂我面子?”
“我可是在王大人面前,拍過胸脯,把王兄救出天牢。”
這到底誰是你親兄弟?難道王才是父親遺留在外的血脈。
陳良翻了個白眼,搖頭道:“上有朝廷律法,下有公道人心,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久留兄長了。”
“你......”
被陳良拒絕,陳久頓感顏面掃地,氣急敗壞道:“陳良,別以為你穿了這身皮,就能橫行霸道,無所顧忌,朝堂之上講究一個人情往來,你幫我,我幫你。自古做腌臢事的鷹犬,有幾個能善終。侯府雖大,今後有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你可要想清楚。”
“鎮撫司司法律所之地,煞氣沖天,待久容易患病不起,兄長體弱,無事便回吧。”
陳良見對方放狠話威脅,便不再理會,帶著阿強幾人走出衙門,朝東城關秀才住所騎馬而去。
兵貴神速,陳良來到關家門前,便招呼阿強破門而入。
“關秀才,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
陳良高聲喝道。
如今他越來越喜歡這句話,一天不喊一嗓子,渾身難受。
話音剛落,便聽到屋內叮叮咣咣一陣響聲。
“不好,賊人要跑!”
陳良抽出腰刀,朝屋內衝去,屋內一片狼藉,桌椅板凳歪倒在地上,窗戶扇子搖搖晃晃,發出吱吱呀呀聲響。
從窗戶逃走的!
“阿強帶幾人,去院子外牆堵人。”
陳良大聲喊道,話音未落,他便施展浮雲漫步,一道暖流自丹田湧向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