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得蹦一小跳,難堪地撓兩下我那半長不短的頭發,該死不死,全中。
“這個,這個,這個。”
柏邵心繼續以完美的笑容催眠我:“除了恩人就是邵心,你選一個吧。”
“邵心……”我低聲嘟囔,這個稱呼似乎過於親密了點,我們的關系……唉,要說一點沒有太不嚴謹。
在我反複琢磨不同的稱呼和實際關系的個中關聯時,柏邵心掩嘴打個哈欠,兀自認定一般點頭。
“選後者了?嗯,很好。”抬步離開。
我站在原地不動,聲控燈又暗下來,無計可施,向兩邊看了看,黑壓壓的病房門前詭異地映出我的影子,加緊跟住遠走的柏邵心。
他送我回家,一樣的言語不多,我詢問幾句柯爸的病情,柏邵心回答的簡明專業,之後,封閉的空間裡彷彿充盈進一種不安因子。
開車門前,我把外套還給他,看他也要下車,我拒絕:“不用送了,柏……那個,我自己走進去就可以。”
小區裡每棟樓兩側都有禁止機動車進入的隔欄,我家住在靠裡面的單位,所以要走一段路才到。
“我的名字變成柏那個了?”柏邵心留一個玩笑般的尾音,無視我的阻攔,推開門下車。
淩晨的風更涼,柏邵心只穿了件服帖的襯衫,濃重的夜色裡身材好的仍是沒話說。
他是軍醫,能進陸軍總院已不是我等平凡人所具有的能耐,另外,如果被授軍銜的話,必定受過正統的軍事訓練,軍人在我眼中的地位蠻神聖,形象也應該是那種威風凜冽的,可為什麼他身上會散發讓人心安和普通人一樣的平實,我想,大概是因為他救過我的小命,所以我才對他産生那般想要親近和依賴的感覺。
這段路突然變得漫長,醞釀了半響,我站住開口:“我住院的時候,給我送講義的人是你嗎?”
柏邵心向前走著,沒停下,利落地回答。“是。”
果然。
“謝謝你。”
“不用謝,就是……順便的。”柏邵心大概見我楞頭傻腦,回頭問,“怎麼不繼續走?已經到了嗎?”
我搖搖頭,也許在他看來救我一命、印講義送到病房這類事只是出於好心,沒什麼別的意圖,可是我心念著想把這份恩情還給他,或者極力表示出我的感激,似乎那樣,我就不用再為他的每次出現而心煩意亂,左右為難。
“我一根筋,講話的時候同時走路就會反應比較慢,呵。”我訕訕笑,想著由哪個理由引出請他吃答謝宴的話題。
“所以要一邊走一邊認真說話對你來說很難?”
我說的雖然誇張,但不排除有部分事實,柏邵心順著話茬接過去。我尷尬地點頭,手被他握住的時候,腦中還在思考難道醫學中真有這奇怪的毛病?
低頭發現那不是幻覺,柏邵心的手臂近在咫尺,他拉著我向前走。“是不是這樣就行?”
臉上的溫度倏地開始瘋狂飈升,我是害羞的,可是我的血壓並不害羞,一路狂奔沖上頭頂。
他掌上的薄繭摩擦著手背,仿若刮出陣陣令人心悸的火花。
“行……還是,不行。”我結巴,人語無倫次起來是可以這樣荒唐。
柏邵心出乎意料的輕松讓我覺得他沒為現在的行為感到不妥,反而像順理成章的:“不行的話,就……”他的手還是握著略微有些潮熱,步子卻不再邁下去。
“這樣說,可以麼。”偌大的影子帶著引力貼近,將我的視野完全罩住,雙腳像灌了鉛,挪也挪不了,對方擁抱的力度不緊,就像手上的觸感,小心翼翼中摻著融融溫情。
作者有話要說:哥哥會有強悍的一天。。
如果每位看過的美人,都撒把花,這個世界將多美好啊!
新增:作者要參加考試,頂重要的,時間實在難以瓜分,不過有機會會盡量存稿。。but,十二之前更新可能會龜速。。大家見諒了,群麼,作者考完試會讓乃們過足癮的,(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