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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心身上有股淡淡的來蘇水味,就像……這本他給我的講義,懷抱封皮油墨漸已模糊的影印件,我躲進被子裡再次失眠,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裡不停重播重播……迷糊著醒來的早上,連忙記下昨天的日子,因為那是我第二次夢見柏邵心。
房展會結束,總算可以回到公司上班,最大的優點就是交通更方便些,越城地産出門就是地鐵站,不到二十分鐘便能到家,省的再來回擠公交車。
自打那天後,柏邵心不再每天打電話,連條問候簡訊也沒有,心底漸漸生出一種被冷落了的哀怨。
主動無能大概和我的家庭環境有關,我很少自己去爭取什麼東西,多數時候習慣隨波逐流或者把決定權交給至高無上的媽媽。
下班前工作鬆散的一刻鐘,江遇涼挑著秀眉走過來:“哎,約會最近進行的如何?”
我裝敬業,埋頭看資料。“亂說什麼啊,哪來的約會?”
“唔,還不說?打算把秘密情人藏到什麼時候?”江遇涼拿出手機在觸屏上隨意撥弄幾下,抽出我手中的資料夾,把手機遞給我,“看看,今天什麼日子!要不是忙著約會,會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虧得我還惦記著送你份大禮。”
望著那串熟識至極的數字,我深深咒怨一下,這些天我都在想什麼啊,竟然連自己二十二週歲的生日都給忘了,打理好情緒,扯開嘴角對她滿懷期待地笑:“嘻嘻,是什麼大禮?”
“你猜?”江遇涼故作神秘。
“這怎麼猜啊!”她什麼時候變成說話拐彎抹角的人?!
“下班你就知道了。”江遇涼聳聳肩,又娉婷離去,把我一個人晾在原地。
進更衣室前,偷偷在衣兜裡將手機解鎖,眯眼瞄了下螢幕,隨著光亮的黯淡,我的心也開始晦暗,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迫症?明知道不該過度頻繁看手機,增加對柏邵心的想象,身體卻不受控制強迫去自己做沒有結果的事。
提起精神,今天是我生日啊,幹嘛為了個男人影響心情,可他跟平時見到的男生確實不一樣,很不一樣……是個極為特殊的案例。
思想還在激烈作戰,更衣室裡只剩下三三兩兩幾個同事在眉飛色舞地說笑,一如既往用鑰匙擰開櫃子鎖孔,只聽“嘭”一聲,迎面彈出個毛茸茸的東西正好砸在我臉上,本能下閉眼大叫著用手擋,抓一抓,這手感相當的熟悉……登時放下戒心。
睜大眼,不出所料,一顆淺棕色的熊頭正兇悍地頂著我的手心,難得江遇涼還記得我喜歡絨毛玩具,陰暗的心房被照亮了些,拽著熊耳朵把玩具熊整個從狹小的儲物櫃裡掏出來,囧了個囧,我哀嚎,這麼大隻,要怎麼把它託回家?!
還好平時不喜歡和同事們擠更衣室,否則被那麼多人看見未免顯得我太招搖。把熊裝進同時放在櫃子裡的土色儲存袋,看情況,只能抗著走了。
公司正廳裡的燈光陸續熄滅,我擔心保安同志把我當賊,努力露出正臉。
他們好像對我背上的玩意兒頗感興趣,不停地問,我哼哼哈哈附和幾句,小跑著逃掉。
這生日我過得是真夠低調的。
一出門見到江遇涼和文鈞冶在路邊興奮無比地攀談,終於發覺自己中計了。
江遇涼儼然變了副模樣,時而羞赧嬌弱,時而落落大方,用熊擋住身子,沿著大廈牆角蹭著走,我多想若無其事從他們身旁偷偷溜過去,可那墨鏡下的一雙利眼怎能將我放過,再鬼祟地遙望時,便親眼看著文鈞冶氣咻咻把我提溜回去。
此時耿直不阿的江遇涼化身成漢奸,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闇昧笑著走開,我想揪住她的衣服角,告訴她:我喜歡的人不是這個,你保媒拉纖鑄成大錯了!
文鈞冶接過後背的大家夥,隔著儲存袋摸熊腦袋。“喜歡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因為生日禮物被伯母送給別人悶悶不樂一天,現在的這個夠分量了吧。”
心裡某處軟下去,乖覺地對他點點頭,他都還記得,那年的同桌雖然不是他,但每隔一個月輪座時會趕上和文鈞冶的座位相鄰挨著,和同桌沒兩樣,生日那次的糗事就是在那個星期裡發生的。
文鈞冶一支手臂下夾玩具熊,另一邊過來牽我的手,和他濕漉漉的掌心相碰,眼前的畫面好像回到了若幹年前某個陽光充足的午後,教室裡鴉雀無聲,孩子們靜靜地做著數學作業,我寫錯一個答案,要用時橡皮卻找不見,最後發現它正躺在文鈞冶的腳邊,似乎感覺到我拜託的眼神,沒等我開口,他主動撿起來……嗯,後來,他小小地吃了一下我的豆腐,當時的狀況和現在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