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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居然把愛晚樓後面倆字當成姑娘的花名,白銀楓驚得整個人都傻了,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比他更文盲的人。不過他也不算文盲,至少識字,粗淺些的典故也能明白,但這位林五爺則確確實實是個紈絝沒跑了。
鴇母似乎僵硬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賠笑道:“林五爺來得不巧,我們妓館經營百年之久,奴家也不知道這位晚樓姑娘現在在何處。紅葉和凝碧都是萬裡挑一的姑娘,五爺又怎麼忍心當著她們的面,挑別的姑娘呢?”
紅葉和凝碧一左一右,靠到他身上,一個微嗔道:“五爺,人家有哪裡不好嗎?”另一個道:“五爺,您這麼說,人家可不依!”
“呵呵呵!”林五爺一邊兒摟住一個,笑聲淫蕩之極,“好是好,但兩個不夠,得多來幾個才行!快把你們樓裡的姑娘全叫出來!”
白銀楓一聽,便知這人定然是經常出入煙花之地,這做派和妓館的氣氛簡直渾然天成。
鴇母為難道:“這……姑娘們都嬌氣得很,奴家叫她們,怕是一個個推託著要梳妝打扮,不肯過來。”
林五從腰間錢袋中掏出一錠銀子:“規矩我懂。一點小意思,給姑娘們買胭脂!讓她們梳妝快些,五爺我等不及了!”
鴇母悄悄掂了掂銀子,滿臉堆笑:“一定盡快。紅葉凝碧,你們先陪五爺去雅間等著。”
白銀楓心知沒有熱鬧可看,趁著鴇母專心做生意,便想偷偷溜走。姑娘們可以陪著恩客吃喝,他是吃不著的,還是先去看看廚房有些什麼剩下的,填填肚子。
他原是假裝在調音,其實一邊聽著大廳中的動靜。此時便抱了三絃,撐著柺杖起身。
林五道:“除了這兩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陪我進雅間。”
“她們怕是配不上五爺您的身份……”鴇母看他指著的人,眼神便有些不對了。
妓院見面要收一道錢,酒席又要一道錢,過夜更是一道錢。每個妓女身價不一樣,最貴的和最便宜的,差個幾十倍不止。見面喝茶的錢好賺些,姑娘們不用冒著染病的風險,也不容易得罪人,所以越是身價高的姑娘們出來見客,對妓館來說越是劃算。
林五指的那兩個不貴,第三個更是……讓人莫名其妙。莫非這小子是來找茬的?
林五已道:“那個男的,拿三絃的,說你呢!給我站住!”
白銀楓聽到他叫拿三絃的男的,本能地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柺杖。
鴇母的目光上上下下迅速將林五掃了幾遍,笑道:“不知五爺有沒有什麼講究?小銀子就是個瞎眼樂師,怕是招待不好您……”
“沒關系,五爺喝花酒的時候,就需要有人在旁邊奏些曲子。”林五色迷迷地摸了一把紅葉的手。
鴇母只是擔心小銀子得罪了人,發現沒事便放了心,看林五這副好色之相,再在外頭耽擱怕是要醜態畢露,便給紅葉和凝碧使了眼色,讓他們趕緊把林五帶進雅間。
白銀楓也曾多次進雅間彈三絃,聽林五這麼一說,便知不是朝廷的探子來查他的,問鴇母道:“吳姐姐,那我去了?”
鴇母道:“去吧,聽口音他也是南方人,你們南方人大概比較聊得來。”
白銀楓“哦”了一聲,心中卻道:南方那麼多口音,我一個生在徽寧,長在江南的人,很難和一個有蜀地口音的人聊到一起。再說他自己眼睛看不見,沒法察言觀色,到時別聊出一個仇人來才好。
鴇母又道:“還有,什麼時候用不著你了,就趕緊出來,別擾了客官的雅興。”
“吳姐姐別擔心,我機警著呢。”白銀楓忙道。
他更不願意湊近,若是勾起自身慾火,可沒人管他一個琴師怎麼消除。
林五進了雅間不久,鴇母便帶了目前空閑的所有姑娘過來了。林五讓她們站成一排,點了六個姑娘留下,和原來選的四個一起圍成一桌。其餘人給了茶錢就打發了。倒是一個懂規矩,又會玩的人,這種人妓館當然十分歡迎。
作為樂師,白銀楓自然是沒資格入席的,只能坐在帷帳下面,專心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