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這時候也沒必要瞞著了,將那天的事說了。
宴池聽罷,眸光變得又暗又深,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日珈藍是早早就在那裡等著容珏了。
容珏也是個聰明的,想到今日之事,很快反應過來,“宴哥哥的意思是珈藍公主她……”
宴池點了點頭。
容珏悵然,“總歸是因為我。”
“小傷,很快就好了,你再自責,我可要生氣了。”宴池道。
容珏不想惹他生氣,便不提這事了,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件令他有些在意的事。
卻也無法言明為何在意,就覺得心裡有點堵著。
“宴哥哥何時有了喜歡的人?你真是好不夠義氣,竟連我也不告訴。”
“我怕告訴你之後,你便不理我了。”宴池神情晦暗地開口,似乎在深思某件事情。
“此話怎講?”容珏不解,“你有喜歡的女子,我自然替你歡喜,又怎麼會不理你?”
話是這麼說,但是一想到宴池和女子出雙入對形影不離,他心裡便悶悶的。
宴哥哥有了妻子,就不會和他一起吟詩作畫,巡遊踏青了。
“當真替我歡喜?”宴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容珏點頭。
“那你過來,我告訴你。”宴池半撐起身子。
容珏坐過去。
“我喜歡的人風姿俊俏酷愛逃課,氣質絕佳愛吃蓮子糕,還總纏著叫我宴哥哥,你猜是誰?”
宴池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他,即便臉色蒼白如紙,依舊擋不住他一身的風流意氣。
“我……我……”
容珏彷彿失去了說話能力一樣,眼神慌亂無措地看著他,精緻如玉的臉已經在剎那間爬滿紅暈。
心髒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囁嚅道:“我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短短五個字,便將宴池平日裡那文雅的書生氣殺得幹幹淨淨,端得是狂狷恣意。
容珏初見他時,便是被他這種彬彬有禮之下的恣意勁兒所吸引,明明讀的是四書五經,卻只美美地偽裝了一層書生的皮,骨子裡又狂又傲。
這會兒見他完全不將世俗放在眼裡,頓時就被迷了眼。
半晌,他才從心跳聲中找到自己的聲音,“男子自然是不能……”
宴池扣住他的脖子,用力拉到眼神,與他對視,“我說能就能。”
說罷,便噙住那菲薄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