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站起來:“好吧,多謝你們給我留個全屍!”拔出刀咆哮一聲:“不許給我報仇,老子以血洗前罪!”
橫刀自刎。
上官國舅來以前恨他入骨,益王混蛋你犯不著跟著混蛋。內亂和賣國,可不是一件事情。
此時,慢慢說了一句:“成,我算你血洗罪名,不株連你的家人!”揮手:“弄副薄皮棺材來,把他安葬。”
上官國舅對關城素來抓得牢,曹新手下的人馬,約有一半讓他重新聯絡。這個時候大家上來見禮,抬走曹將軍的抬走他,餘下的坐下來說話。
國舅言簡意賅:“守好關城,不許從這裡放走任何一個謀逆!”
把城中巡視一遍,國舅和二位守將出城,二守將回去,上官國舅帶著護衛奔往京都方向。
雪雖冷,國舅心頭卻暖。
他遲遲不歸,是他的影響力太大。他過早出現在中原,和文官俞太傅不一樣。
益王、南疆王拼死也要先拿下他。
而屢屢收到太傅和妻子的信,楚姑娘平定諸省,教導太子,根本不用他回來。
國舅全心的幫布烈統一關外,指點他和益王府那喪風敗德的女子書信往來。
到時候了。
過了今天就是明年,夏天太子就要露面。未來兒媳楚姑娘將大展拳腳,先拿益王再奔京都。國舅入關,準備先接走姐姐上官太後,還有魯王等一批暗中為太子還京籌劃的人,免遭戰火之災。
沿途再一一會見人,正月十五的前一天,上官國舅來到西山大營。掩面到帳篷裡一露臉,將軍們齊刷刷跪倒:“您總算回來了。”
這裡任何一位將軍,都是上官國舅親手挑選。數年之間,也足夠上官國舅把以為他不在,中途變節的人除掉。現在這裡的,清一色他的人。
“就這兩年要送太子回京都,現在要緊的事,接出娘娘來,接出這名單上的人。”
“是。”
接過名單,有人自去忙活。
上官太後搖頭:“我要是走了,這宮裡的人要受池魚之殃。再說,先帝還在這裡,我陪著他。”
魯王也不走:“我要眼看著元承設拿下的那一刻,出我國破家亡的心頭恨。”
樊老夫人因楚家的原因,也在名單之上。老夫人也不肯:“城裡總需要內應,我雖老,卻還能中用。”
忙到三月裡,只接出幾個人。國舅沒有辦法,對著京都拜上幾拜,重新盤算怎麼救助姐姐和眾人安全。
……
四月杏花紅燦,楚芊眠帶稷哥出門,看他吃過早飯後小臉兒又洗一遍,幹淨的有如白玉,肥胖的好個福相,不由就歡喜。
稷哥這一去,就要回家了。
為方便出門,天氣轉暖也還在城外居住。這一出門,見門外林立幾個方陣。
西寧王府的人馬前面,鐵標花小五挺著胸膛,看上去威武過人。
跟隨來的難民陣營,也是人人英氣。
從龍功高,楚雲期身為族長哪能不照顧族人,楚家除去實在不能去的人,都在這裡。不見得人人都知道內幕,但個個滿面春風,好似趕大集。
最後一個方陣,呂家兄弟。在前面為首的,是一副擔子和呂三掌櫃夫妻。
稷哥小臉兒生輝:“三伯父三伯孃也去?”
三娘子笑道:“總想著路上誰管你吃東西呢?姐姐是個忙人呢,還是我們跟著你。”
花小五骨碌嚥下口水,這是她兩年裡在呂家鋪子吃飯造成。鐵權聽到,對她胖後背一頓鄙視。
三掌櫃的帶著稷哥看擔子兩頭,一頭安置爐火,上面是鍋:“我們祖上就是挑擔子賣吃的起家,如今我這是撿起老本行。”
另一頭是和好的面、小餛飩皮和肉餡:“等上午,依舊給你、標哥兒、小五姑娘加餐,今天咱們是野菜小餛飩,你最喜歡吃的那種。”
擔子取下來給楚芊眠看:“丫頭,這是鐵的。三伯我的槍法,當年也下過苦功。”
鐵擔從中一分,是兩柄花槍,另一柄,是三娘子使用。
楚芊眠謝過他們,又對呂勝道謝。如果稷哥是自己弟弟,應該說些慣壞他的話,但是想到稷哥再不能隨意來吃東西,楚芊眠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