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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之間的鬥爭,扯上奴婢們做什麼,難不成她們天生就該背黑鍋?”溫情反而對安寧的話不甚理解。
低眼一看,金蓮還跪在地上,溫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哎喲喂,金蓮姑娘,你是有多喜歡我這青竹園啊,我都說讓你走了,你怎麼還跪在這裡?難道你還‘挺’喜歡跪在這青竹園的簷廊下不成?”
不像溫情,身邊還有兩個丫鬟能夠扶,金蓮一切都得靠自己,她扶著牆壁,一點一點地挪動,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倚著牆壁微微站起來一點。
‘腿’腳僵硬,膝蓋生疼,牆壁又離得稍遠,只有伸長了手臂才能觸到,身子卻是接觸不到的,連個身體的重心都穩不住。
只不過是攀爬起來一點,金蓮就覺得全身的力氣如水一般流走,但她仍是咬牙硬撐著,不肯向溫情求助。
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溫情扯了扯安寧的衣袖,朝金蓮的方向努了努嘴:“幫她一把,我看著鬧心,早些把她‘弄’走,咱們也好收拾一番去用早膳。”
估量著隔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這會兒就算喝的是“三碗不過崗”,平陽侯也應該醒了,溫情面對大夫人的底氣也就足了。
雖然安寧不情不願,但礙於這是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她還是板著個臉去扶了一把金蓮。
溫情心知,若換成是叫安靜過去扶一把金蓮,她定然是回撂挑子不幹的,這個妹妹別看是個悶嘴兒的葫蘆,脾氣卻不是一般的大呢。
承了溫情的情,金蓮滿臉尷尬,溫情索‘性’轉過臉去,不看她,反而能讓她輕松點。
深知自己這會兒的身體狀況並不好,盡管心裡不舒服,但金蓮也沒有拒絕安寧伸出來的援手,只想著快些站起來,快些從青竹園逃離。
片刻之後,大約是扶完了金蓮起身,安寧回到溫情身邊,對她輕聲回稟:“郡主,好了,咱們可以進去了,您跪了那麼久,別老站著,坐椅子裡休息會兒。”
安寧的話音剛落,忽聽得金蓮的聲音響起,如小孩子賭氣似的,吼道:“你別以為給我點好處,我就會幫你說話了,哼,你放了我走,我總會逮著機會還回來的,也不會幫著你去對付我家主子!”
搖了搖頭,溫情複又轉身,一雙漆黑的眸子如秋水盈盈,看著金蓮,彷彿是在看著一個幼稚的孩童,輕描淡寫地講:“隨便,你愛怎麼講就怎麼講,我不在乎。本來就與你家主子結怨已深,她不找我算賬,我還咽不下這口氣呢。不過你有什麼氣,盡管朝我來,別撒在我的丫鬟身上,那樣遊戲可就沒意思了。”
說罷,溫情招招手,被安家兩姐妹扶著,三人一起進了園子,“吱嘎”一聲關上了‘門’。
眼睜睜地看著那扇木‘門’關上,金蓮倚著斑駁的牆壁,不斷地喘著粗氣,一時頭腦一片空白。
“金蓮姑娘,夫人讓我來瞧瞧,您這是怎麼了?”忽然一旁的樹叢裡鑽出來一個人影,是個小丫鬟,金蓮看的眼熟,仔細一想,才認出這是大夫人院子裡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
大夫人的院子裡丫鬟小廝眾多,但是隨身伺候的大丫鬟,只有她和桂蓮兩人,其餘的都是不起眼的小丫鬟。
天知道這裡頭有多少人想要擠掉自己和桂蓮的位置,金蓮暗嘆了一口氣,上要面對主子的壓力,下要提防有人搶走自己的位置,做丫鬟也不容易啊!
兩條眉‘毛’微挑,金蓮順勢往小丫鬟走出來的樹叢望了望,那樹叢生長得繁茂,十分隱蔽,笑得‘陰’險,低聲喝道:“你來了多久,又在那樹叢裡聽了多少,都聽到了些什麼話?從實招來最好,我知道你有沒有說實話。”
那小丫鬟似是被金蓮狠厲的模樣嚇到了,一個勁兒地往後退,雙手擱在‘胸’前,連連擺手:“我……我剛剛才來,什麼都沒有聽到,真的,金蓮姑娘,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
看著小丫鬟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金蓮除了恐嚇,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哼,這樣最好,回去之後大夫人若是問起來,你知道該怎麼說的。來,扶著我。”
帶著滿臉的淚水,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住了金蓮,低聲應道:“嗯,小蝶清楚。”
“原來你叫小蝶啊,趕緊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了,不然待會兒回去夫人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呢。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名字,少不得以後會經常叫你做事,到時候你可別怨天載道。”打完一巴掌,還得給一枚甜棗,這才是禦人之道。
誰都知道,在大夫人的院子裡,只有多做事情才能步步高昇,‘混’出頭來。若是沒有事情讓你做,那你就等著被眾人欺淩,最後以至於被掃地出‘門’吧。
那小丫鬟聽了金蓮的話,頓時就高興起來,就連臉上還掛著的淚水都來不及擦,旋身站到了金蓮的面前,雙手合十給金蓮跪下了:“多謝金蓮姑娘,多謝金蓮姑娘,小蝶一定聽金蓮姑娘的話,保證絕不多話,少說話,多做事。”
失去了小蝶的扶助,金蓮身子一斜,立刻就要栽倒了,幸好她這會兒‘腿’腳已經好些了,才堪堪站住,啐了一口,斥道:“趕緊過來扶著我,真心想摔死我啊,快些回去吧,免得夫人等急了,你只要聽話,自然就有出頭之日。”
待兩人趕回大夫人居住的“聽雨閣”時,大夫人已經叫人搬了梨‘花’木的大背椅坐在前院裡等著了,幸而金蓮這會兒經過活動,‘腿’腳已經靈便了不少。
“怎麼這會兒才回來啊,我可不覺得溫情那小蹄子眼看著日出了,還會繼續乖乖地跪在那兒呢。”大夫人‘陰’陽怪氣地講,端起一旁熱氣騰騰的茶,吹開沫子,微抿了一口,似乎話裡有話。早就預料到大夫人會如此發問,金蓮俯下身子,低聲向她解釋道:“青竹園那三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所以臨走之前,奴婢實在是忍不下去,便跟她們吵了一架,因而耽擱了點時間,還望夫人恕罪。”被罰跪被寬恕的那些事情,金蓮並不想提起,提起了,也不過是橫生枝節,更重要的是,回到聽雨閣之後,金蓮驀然發現,對於溫情,自己不僅沒有之前那般討厭了,反而還有些喜歡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