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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丫鬟面前,溫情據理力爭,堅信自己的娘親絕不是一個會做出有損自己聲名的‘女’子,但靜下心來,她卻越想越心寒。
舒貴妃和四姨娘,都是宣稱當年與娘親‘交’好的人,她們為何明知當年事,卻不肯告知溫情?
若是當年舒‘玉’兒冤屈逃走,又或者是被‘奸’人所害,她們作為好姐妹和好朋友,不說為舒‘玉’兒報仇,至少現在舒‘玉’兒的‘女’兒找上‘門’了,也理當和盤托出才是,為何她們卻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隱瞞?
溫情苦思冥想,不得不承認安寧的猜測是有道理可循,若是當年之事本就對舒‘玉’兒的影響不好,所以她們才閉口不談。
但猜測終歸是猜測,在沒有打聽到實情之前,什麼多做不得準,溫情閉上眼,感受著清晨空氣中那一股清新的草香,將腦子放空,安靜地跪在地上,什麼也不願想。
見溫情跪了許久,眼睛不曾睜開過,也不發一語,安家兩姐妹面面相覷,心裡都拿不準是不是方才自己的話惹惱了主子。
扯了一把安寧的衣角,安靜壓低了聲音,把嘴巴湊到安寧的耳畔,輕聲數落道:“都怪你,沒事兒說什麼二夫人的不好啊,那可是主子的親娘,她怎麼可能容忍?”
被安靜算起賬來,安寧也不甘示弱,她比妹妹還稍微矮了一丁點,但總感覺氣勢上輸了不少,刻意踮起腳尖來,壓過安靜一頭,語氣淩厲:“這意思雖然是一個樣兒,可是你就不能說的委婉點嗎?直愣愣地說你的娘親可能是作風不正,誰聽了會高興啊?我這不也是為郡主出謀劃策嗎?”
別看安靜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溫溫柔柔的嬌弱模樣,但在熟悉的人面前,卻也不會避諱,心裡想什麼,嘴上就會說出來。
眼看著,安家兩姐妹你一言我一語就要吵起來了,大有戰爭爆發的架勢,溫情忽然睜開眼來,輕柔地問她們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其實,剛剛安家兩姐妹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饒是吵架,聲音也細碎如蚊子叫,但溫情早已被木靈空間裡的靈‘藥’給養得耳聰目明瞭,自然是統統收入耳中。
對於這兩姐妹的擔心,溫情心裡直發笑——她並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主子,人家好心好意提建議,她也會擇良笑納。
只是,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女’子,彷彿正朝著她微笑,她也相信,是斷斷然做不出有辱家‘門’有損聲名的事情來,這其中必有誤會。
時光流逝,十多年已經過去了,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也已經漸漸被歲月的塵埃‘蒙’覆,無人再想從記憶中拾起。探究真相,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也變得極為困難。
抬頭,望了望晨光熹微的天空,安寧驚訝地道:“哎呀,已經是早上了,您看,太陽都出來了!”
安靜也跟著仰起頭,看到天邊那一線光亮,彷彿是給遠處的群山鑲上了一層金邊,看上去更加巍峨雄偉。
閉久了眼睛,初初睜開的時候,溫情還覺得有些刺眼,抬手在面前遮擋了一下,喃喃道:“一晚上,也沒想象中的那般難熬,我終究也是扛過來了。”
說著,溫情就要站起身,但膝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跪久了,‘腿’腳也麻了,身形一晃,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這地面可是鋪了堅硬的青石板,溫情摔下來,肯定胳膊‘腿’腳都得淤青,這還算好的結果了,若是磕著碰著石板的邊緣,甚至於會在溫情的面板上割裂了口子,在她的身上留下傷痕。
幾乎是條件反‘射’,身體先於意識而行,金蓮一個猛子就伏低在低,壓在了溫情的身子底下,免了溫情受傷。
而安家兩姐妹此時正站在金蓮的背後轄制著她,反應就慢了一拍,只來得及扶起已經倒在金蓮背上的溫情。
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金蓮,就著安家兩姐妹臂膀的力量,溫情艱難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複又多打量了金蓮幾眼,溫情甚是不懂她此舉的含義。
按理說,金蓮不僅沒在自己身上完成任務,自己這會兒還在懲罰她呢,她是沒有理由救溫情的。
溫情百思不得其解,一時竟‘摸’不透金蓮心中的想法。
“別想了,奴婢做久了,方才那只是我沒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摔倒了而已。如果那會兒想到是你,我才不會救你呢,看你摔個七零八碎的,我還得鼓掌才是。”金蓮翻了個白眼,將臉側到一邊,避開了溫情火熾般的視線。
收回目光,溫情微微彎腰,‘揉’了‘揉’自己的膝蓋,暗嘆,跪了大半夜,膝蓋肯定早已淤青了。
待溫情感覺到‘腿’腳部分淤積的血液已經開始流通了,她抬起頭來,對金蓮道:“你走吧,別跪了。”
彷彿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錯,不僅是金蓮,饒是安家兩姐妹都驚訝地看著溫情。
被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溫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迷’‘惑’地問:“怎麼了,你們為何都這般奇奇怪怪地看著我?難道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安寧,趕緊幫我擦掉。”
搖了搖頭,安寧深知,一個奴婢,她是沒理由幹涉主子的做法,但她怕溫情方才是一個口誤說錯了話,還是小心翼翼地提醒她:“郡主,您的臉上幹幹淨淨,什麼髒東西也沒有,我們驚訝是因為……您真的要放她走嗎?金蓮可是大夫人那邊的人啊,這回大夫人如此狠厲地對您,難道您不該在她的奴婢身上找補回來嗎?”
聽了安寧的話,安靜也附和著點了點頭。
在進入侯府之前,安家兩姐妹也曾在別的府邸做過事,雖然那是一家小‘門’小戶,但裡頭的繁文縟節卻一點也不比侯府少,後來那戶人家破産了,才轉手把奴婢拿到市場上去賣掉,正巧她們倆就被平陽侯買來照顧自己剛尋回的外孫‘女’。
在那戶人家,安家兩姐妹沒少見識‘女’人之間的鬥爭,無非就是因為家主今兒在幾姨娘那裡多待了片刻,又多賞賜給了幾姨娘一串珍珠鏈子。主子們之間的鬥爭,就如那詭譎的暗湧,不會端上臺面來,以免讓自己讓家主面兒上都不好看。這個時候,主子們身側的奴婢就成了她們瀉火發憤的出氣筒,在哪位主子身上受了氣,就非得尋個理由虐待她的奴婢,方才算是找回了一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