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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群黑衣人魚貫而出之後,溫翔和溫月趕緊迎上去,關切地詢問班主:“郝班主,他們是什麼人,這般氣勢洶洶……”
平素一向和藹可親笑容滿面的郝班主,此刻那張儒雅的臉上卻愁雲密佈,狠狠地一揮手,抱住自己的頭,一屁股坐進了椅子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溫翔和溫月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擔心郝班主的情況。
乖巧的溫月替他倒了一杯水,捧到郝班主面前,溫柔地在此詢問:“郝班主,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不要一個人憋著,說出來我們大家還可以一起想辦法,天無絕人之路。”
郝班主接了水,一口飲盡,將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擱,複又緊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唉,剛才那批人啊,是從史舉人家裡來的,邀請我們今晚去唱戲。你也知道咱們的臺柱子林清染上了風寒,這會兒連‘床’都沒法下,更別提唱戲了。偏生他又是咱們戲班子裡唯一的一個唱旦角,一時半會兒又沒人能頂的上,真是要愁死人了。”
這便是所謂的“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舉人老爺可不會聽你辯解,在他眼中戲子不過是些下九流,他要聽戲,你們就得唱。
而戲班這邊,旦角虛弱得連‘床’都沒法下,如何編排一出戲,也確實難為班主了。
“嗨,我道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呢,不就是一出戲嘛,林清上不了,便由我來頂上,不就成了?”溫翔一拍‘胸’脯,神‘色’自若地看著郝班主,應承下了這件差事。
“你?”郝班主眉‘毛’一抬,一雙眼自上而下的在溫翔身上溜了一圈,狐疑地道:“溫翔,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可知那史舉人是什麼人?”
溫翔撅嘴,自從大半個月之前他和溫月來了京城,便一直待在城東的“富‘春’班”裡,又怎會知道什麼史舉人呢?
估‘摸’著這一雙兄妹的確不知道,郝班主也沒有刻意賣關子,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這史舉人的來歷一一道來:“你們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曉得這史舉人的厲害。雖說這京城是天子腳下,隨便揪住一個人都可能是大官,一個舉人實在算不上什麼,但他有一個在皇宮裡當貴妃的‘女’兒,所以在城東這一片基本上算是橫行鄉裡,大家敢怒不敢言,就連京兆尹也要給他的‘女’兒幾分薄面。”
原來竟是個如此棘手的人物!
“所以啊,他要咱們去演戲,咱們小小的‘富‘春’班’哪裡敢不從呢,而且這戲演砸了,也只能是死路一條啊!”郝班主‘揉’著額角,他現在總算是領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焦頭爛額”。
他說這些,意在告誡溫翔,這一出戲可不簡單,演砸了沒人付得起責任,本是想讓溫翔打退堂鼓,哪知溫翔卻將‘胸’一‘挺’,信心滿滿的打了包票:“不就是一個旦角麼,郝班主,你就信我一回吧,平時你們排戲吊嗓子的時候,我都在一旁學著呢,雖說功底不到位,但應付一陣子還是可以的!”
說著,似乎是為了讓郝班主完全相信自己,溫翔立刻站直了身子,小眼神兒一飄,突然變得魅‘惑’起來,手臂輕揚,手指一翹,掐了個蘭‘花’指出來。
動作倒還像模像樣,郝班主不由微微點頭,只靠平時的觀摩,不靠任何人的指點,便能夠學個七八分相像,足以說明溫翔天生聰慧。
若說溫翔那似模似樣的動作已經大大地出乎郝班主的意料了,那待到溫翔開口,對於郝班主來說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驚喜。
溫翔的聲音帶有少年特有的明亮,又有著區別於成年人的委婉,彷彿是天邊迎著霞光升起的一輪朝陽,讓人感受到青‘春’的活力。
郝班主再細細地端詳了一番溫翔,意外地發覺,拾掇拾掇,他也是個長相清秀俊朗的少年。
白淨的面板,高‘挺’的鼻樑,一雙紫葡萄似的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你時,顯得天真無邪,彷彿是那林間蹦跳的小鹿。
真真當得起“眉目如畫時光易,鮮衣怒馬少年時”。
他將身一扭,擇了一句唱詞,雖然音調略有不準,但郝班主已經認定,稍加訓練一番,也能暫時頂上林清的缺。
“郝班主,你覺得可還行?”溫翔眉眼彎彎的俱是笑意,他知道自己唱的不差,雖然與林清這樣的臺柱子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但臨時頂一頂,也算足夠了。
“好,真不錯!”郝班主驚喜地狠狠拍了一巴掌,卻把自己的手掌拍在桌子上拍疼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急忙縮回來,笑道,“人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溫翔,你可算是我的大救星了!我找個人教教你,你再抓緊時間背背臺本,今晚就由你罷,郝班主就起身去吩咐別的事了,晚上這一場戲他可是如臨大敵,有很多需要準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