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可是稀奇事兒,比變戲法還神奇。
大家一聽溫情丟擲了這麼個噱頭,個個都表示很有興趣,一窩蜂地往村長家湧去。
“繼母大人,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請您老下回不要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就將屎盆子扣在我頭上!”
丟下這麼句頗具警告性的話,溫情轉身就帶著溫翔溫月兩兄妹,一塊兒往村長家走去。
等溫情到的時候,村長家可說是已經人山人海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溫情到底怎麼讓簪子開口說話。
“本公子也想開開眼界,溫姑娘不會不願意吧?”
一大波人湧向村長家,自然也驚動了住在村長家的周淵見,他稍一打聽就清楚了來龍去脈,也頗為好奇。
溫情也不多加廢話,先是讓溫翔打了一盆清水來,然後從喬若晴那兒拿過簪子,輕輕地丟進了水裡。
“好了,簪子說話了。”等了片刻,就在眾人屏息傾聽四周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時候,溫情說話了。
“簪子哪裡有說話,我怎麼沒聽到?”
“我也沒聽到簪子說話啊,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面面相覷,個個都表示沒有聽見簪子說話。
“溫情,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如果真是你偷了,那麼你認個錯保證下不為例,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還能拿你怎麼辦呢?你何苦這般裝神弄鬼啊?”陶子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好似真的很為溫情可惜。
溫情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我沒有偷東西,我是被冤枉的,既然是我沒做過的事情,我又為何要承認呢?”
“溫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呢,這般拖延時間有什麼用呢,做錯了事情難道還不應該承擔後果嗎?”
陶子喜生怕自己做下的事情露了餡,急急忙忙地就想給溫情定罪。
“噓——你聽,簪子說話了呢。”溫情將食指擱在自己的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擺出神秘莫測的樣子,傾身向前,探身接近那盆擱了簪子的清水。
彷彿真的在聆聽簪子說話,溫情一面做出側耳傾聽的舉動,一面點點頭,片刻之後,她又直起腰來,意味深長地笑著,纖纖細指指向了陶子喜:“簪子說了,偷走它的人,是你!”
陶子喜被溫情那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往後跳了一步,睜大了眼,驚詫地尖叫:“溫情,你誣陷我!”
溫情攤攤手,指了指浸泡在清水中的簪子,故作無奈地講:“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簪子講的。”
“荒謬!簪子怎麼會說話,我看你是瘋了!”陶子喜臉色漸白,伸手就想掀了那盆水,卻被溫情一個箭步給攔住了。
“別急別急,讓我們聽簪子一一道來,再來看它是不是在說胡話。”溫情狡黠一笑。
說著,溫情就端起了那盆清水,向周淵見走去,同時嘴裡還說道:“周公子是咱們村外的人,讓他來做個見證,可謂是再好不過了,還望周公子賞臉。請公子看看,這盆浸泡了簪子的水,與別的清水可有什麼不同嗎?”
周淵見仔細地看了一圈,然後才講:“這盆清水最上面浮著一層油。”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
眾人都知,陶子喜家裡是開屠宰場的,最是經常接觸到油膩的豬肉了。
“陶姑娘,你不是說你沒有碰過簪子嗎,為何這簪子上會有油呢?要知道,你父親可是村裡的唯一一個賣豬肉的,其他家沒這個條件讓簪子染上油,但你卻可以。不過,你剛剛可說了,你從來沒碰過這支簪子,這些油從哪裡來的?”溫情將事情攤開來,一一解釋給眾村民聽。
陶子喜結巴了,她目光慌亂地四處亂掃,想要求助,最後卻無功而返。
死到臨頭了,陶子喜還是死鴨子嘴硬:“我……我反正是沒有偷拿喬若晴的簪子,就憑簪子上的一層油能證明什麼呢,說不定小偷也經常摸到油呢。”
周淵見點了點頭,故意刁難溫情似的幫腔道:“溫情你說的不錯,但陶姑娘說的似乎也不無道理,你可還有什麼證據?”
溫情嘆了口氣,幸好自己留了一手,淡淡地繼續講:“喬若晴的簪子上有一道新傷,大家可以比對一下是否與陶姑娘頭上的簪子傷痕相仿,那是她拿著簪子時,手上戴著的銀絲圈造成的。”
又多了一個證據,陶子喜這回可真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