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們激動地飛撲上來。我回過頭,看向教練席。
他雙眼通紅,嘴唇輕顫。
我跑過去,撲進他懷裡。
他抱住我,一句話都沒說。把頭埋進我肩膀,像終於卸下了全部重量。
我低聲在他耳邊說:
“我回來了。”
他回應:
“我知道。”
我們沒有多餘的語言。
但我們都知道,這一球不只是決賽的絕殺。
這是一段傷與痛之後的重生。
—
終場哨響,全場沸騰。
我站在球場中央,抬頭望向夜空。
燈光下,我彷彿看到一顆星落了下來——不遠,就在他身邊。
我終於,重新站回他身邊了。
不是病人,不是少年。
而是他的球員。
他的靈魂。
他世界裡,永遠最閃亮的那顆星。
—
隊友們沖過來抱我、拉我、把我高高舉起來拋向空中。
我笑著閉上眼,耳邊都是嘈雜的歡呼,掌聲如浪潮席捲而來。
我落地的第一反應不是看獎杯,而是轉身去找他。
我在人群裡看見了他。
他正遠遠地望著我,眼眶紅了,嘴唇顫著,像是在咬著什麼要說的話。
我快步走過去,張開雙臂抱住他。
他沒有推開我。
我摟緊他,輕聲說了一句:
“你看,我們真的做到了。”
他輕輕點頭,把頭抵在我頸側,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