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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杯賽決賽，75分鐘，比分0:0。
我坐在替補席，看著隊友們精疲力竭，看著他站在場邊指揮、咬牙怒吼。
我閉上眼，感受心沉著地跳動。
耳邊傳來助教的聲音：“要換人嗎？”
他沒說話。緩緩轉身，望向我。
我對上他的目光。
他看了我很久，像是看盡我這些年的成長、痛苦、執著、沉默、愛。
然後他點頭。
我站起身，脫掉訓練外套，跑向邊線。
全場轟然。
解說員的語調一度高到破音：“這是——他回來了？！我們以為他已經賽季報銷——”
我踏上球場，回頭看見他站在原地，眼裡有光——不是教練的光，是我一直想為之奔跑的那束光。
—
常規時間第93分鐘，補時讀秒，比分依舊僵持不下。
我們獲得禁區邊緣任意球。
我一步步走向皮球，抬眼看對方門將指揮擺人牆。
裁判哨響。我深吸一口氣，輕輕退後三步。
然後助跑、起腳——
球飛起來了。
不是那種暴力任意球，而是一道詭異的弧線，從防守隊員頭頂擦過，又在門將抬手撲救前突然下墜。
球像被牽引一樣，撞入球門死角。
像一顆流星，精準、熾烈、從天而降。
—
網繩炸開，全場失聲一秒，緊接著爆發出狂濤般的歡呼。
“絕殺！！！絕殺！！！”
我站在原地，被那股巨浪般的吶喊吞沒，耳膜震得發麻，眼眶忽然發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