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忍著疼:“我們家那邊從小用的。”
“那我學著來。”他說得一板一眼。
我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哪邊更燙,是熱水袋,還是他掌心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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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問:“教練……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愣了一下,動作停了幾秒,然後輕輕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他說,“但每次看到你,我就會想——這是我的孩子。”
“你在學著努力的樣子……讓我想起當初的自己。”
我沒說話,心口卻忽然有點疼。
原來他對我好,不是因為我特別。
而是因為我像他。
我卻有些自私地希望——哪怕只是一點點,是因為我是我自己,而不是“像他一樣的球員”。
我低下頭,把那份酸澀藏進嗓子眼,只輕輕應了一句:“我會好起來的。”
他點頭:“我知道。”
—
那天他幫我按摩完腳踝後,我靠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他本來要起身走開,卻突然又坐下來,把我搭在膝上的毛毯蓋好。指尖在我額前猶豫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輕聲說:
“你已經很棒了。”
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卻像一滴水落進我心裡,激起圈圈漣漪。
我沒有醒來,卻在夢裡第一次緊緊擁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