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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傷是在一次訓練賽中發生的。我本來只是想加速過人，卻在落地時腳踝一歪，整個人摔在地上，冷汗瞬間湧出。
我強撐著坐起來，說“沒事”，但腳根本沒辦法落地。他第一時間沖上來蹲在我身邊，連手都在抖：“別動，我看看。”
我聽見他在罵自己，聲音低低的，滿是懊悔：“我應該早點換人，我應該……”
隊醫趕來時他始終站在我身後，眼神死死盯著我的腳踝，像在逼自己記住這件事，哪怕是痛的。
—
診斷結果是腳踝韌帶輕微撕裂，休養至少一個半月。
我坐在醫院外長椅上，望著樓下走來走去的行人，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氣。他從樓梯口出來，手裡拿著藥單和厚厚一摞資料袋，在我身邊坐下，一句話沒說。
過了一會，他遞給我一罐運動飲料。
他終於開口，語氣前所未有的輕，“這不怪你。”
“但我很怕。”我輕聲說，眼神空洞，“我怕我追不上了，怕別人取代我，怕我辜負你。”
他沒立刻安慰，而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把我的藥單收好，說：“那就讓我陪你一起趕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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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他幾乎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我做康複。
理療師帶我訓練，他就在旁邊坐著，幫我記錄角度、次數。我第一次抬腿沒抬到標準，他沒有皺眉，而是遞給我一條毛巾：“先別急。今天能到這兒，已經是好事。”
晚上回到公寓，他會幫我熱敷，學著用那種古怪的中藥膏，邊抹邊皺著眉：“這味道……真的對你們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