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打鬧了幾句，玉雨霜正了正神色，將信紙交還給南衍：“多謝南道友告知。”
她頓了頓，接著道：“只不過，在調查是誰洩露了仙門大比獎品丟失一事前，替李老闆收拾院子比較重要。”
方才與魔修交手，眼下得空細看，李逢源的院子可稱得上是一片狼藉。
林夙抬眼看了看，揮手，幾張符紙從袖中飛出，落地化為人形，不待人吩咐，幾個紙人便已搖搖晃晃地向著院中淩亂的地方走去，彎下腰動作熟練地開始收拾殘局，抬著魔修屍體從李逢源跟前經過時，再次將這位富商震驚了一下。
何又訕施施然走上前來，順便替他託了把快要掉下來的下巴。
“李老闆不必驚慌。”他解釋道，“一點小法術，若是感興趣，我可以為您畫幾張符。”
李逢源眼前一亮：“仙長，此話當真？”
“當然了！”
柏修善驕傲地挺直了背：“何師兄可是我們宗門最會畫符的人，他的符篆化形用得最精巧了！”
林夙隨手甩出去的那幾張符不過是最簡單的化形咒，利用紙人幫忙，是所謂山四人常用的收拾殘局的辦法，如今聽到了柏修善的話，他倒是有些意外，目光從角落裡的紙人身上移開，落在正被柏修善拉著大肆吹捧的何又訕身上。
他也擅長符陣？
“李老闆過譽了，在下對符道不過是一知半解，會一點簡單的法術，算不得大能。”
林夙聞言，從鼻腔裡洩出一聲輕哼。
玉雨霜聽見了：“三師弟要同他比比麼？”
“不要。”林夙一口回絕，“和人比試很累。”
“你也經常找弦月比陣法。”
玉雨霜補充道：“他修的是劍。”
林夙裝聽不見，轉頭找人：“二師兄又去哪了？”
玉雨霜抬手一指。
只見弦月不知何時帶著慕容翎擠到了李逢源身邊，小師妹睜著大眼睛對著何又訕手裡的符篆嘖嘖稱奇，弦月還是捧著他那隻不愛動彈的青鳥，和南衍不過隔了一拳的距離。
慕容翎俯身，盯著何又訕手心裡幾個跳舞的小人“哇”了聲：“二師兄，他們還會動。”
弦月理了理她淩亂的發尾，隨意掃了一眼：“你三師兄也會。”
“那不一樣，三師兄可不讓我玩這些。”
何又訕撥弄幾下手裡的小人，溫聲細語道：“許是你三師兄更想叫你專注於修煉。”
柏修善的下巴抬得更高了：“都說了何師兄很厲害的，他是修真界最會用符的人。”
本來還在逗弄紙人的弦月掀眸，看一眼柏修善，又瞅一眼慕容翎。
他放下手，拎著嘰喳叫喚的靈鳥在何又訕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快速退開幾步，沖他做了個口型。
小孩子要比試。
果不其然，柏修善說出這話的下一刻，慕容翎就站直了身，一手插著腰一手舉起，食指跟著頭一起搖了搖：“才不是，三師兄才是最會用符的人。”
“胡說！何師兄才是！”
“誰胡說了？三師兄就是很厲害！”
南衍在和李逢源說話：“李老闆最近可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