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源拍了拍腦門:“哎喲,仙長這麼一說,我是想起最近有件事,不過不是怪事,是好事。”
“十天前,我出門談生意,才從院子裡出去,從天而降一把寶劍——”
柏修善的大嗓門蓋過了慕容翎:“以符紙化形催動紙人,我們宗門修為最低的弟子都會,怎能說明你三師兄擅長用符?”
“那劍金光閃閃的,我剛抬頭看了一眼,它就沖我砸了過來——”
慕容翎不服氣地回他:“不過是火符,我三師兄會的可比這多多了!”
“被砸得腦袋上起了個大包,回屋歇了半天,結果您猜怎麼著?”
何又訕手足無措地看著吵得越來越激烈的兩個人:“修善,慕容道友,冷靜。”
“二十年,二十年啊!老夫頭疼了二十年,被那劍砸過之後居然好了——”
“我又沒見過你三師兄用其他符。”
“那更能說明三師兄厲害了!”
“這可真是——”
“修善……”
“因禍得福啊!”
啪。
弦月指尖還殘留著一點靈力,而面前爭執不下的兩人只感覺上下嘴皮被強行合在了一起,說不了話只能“唔唔”叫,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罪魁禍首。
弦月揚了揚眉,道:“放心,最多一刻鐘。”
他將青鳥放在肩上,看向李逢源:“麻煩李老闆,帶我們見見那把治好了您頭疼的寶劍?”
李逢源樂意至極,邊在前面帶路邊扭頭和南衍弦月講那劍有多神奇。
“那劍一看就是有靈的……”
三人朝著書房走去,身後被封了聲音的兩人憋紅了臉,互相對視一眼後轉身求助師兄師姐。
玉雨霜不緊不慢地過來,看著慕容翎這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安靜點倒也好。”
慕容翎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急得要去拉她袖子,被玉雨霜戳著腦門摁回去,老實了,揉著紅了的額頭乖乖巧巧站在了大師姐身後。
何又訕同樣摁著上躥下跳的柏修善,放低了嗓子安慰:“沒事,一刻鐘而已,歇會兒也不錯。”
柏修善哼哼著,顯然不買賬。
引發這場爭吵的主人公之一快步上前,對著何又訕掏出一張符。
“何道友。”
何又訕應聲回頭。
“能否與你比一場?”
何又訕手裡的小人不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