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善還在琢磨魔修是怎麼知曉十方劍丟失的訊息,猝不及防被兩個師兄摁著肩膀推上前去,瞪大了眼睛張口要喊,被李逢源一把拉住了手。
“仙長!”李逢源這一聲叫得十分有感情。
柏修善指了指自己:“啊?”
李逢源用力點頭,抓著柏修善的手不放:“幾位也是來幫李某除魔的吧?我都聽弦月仙長說了,要不是有您三位及時趕到,我這院子今晚怕是要遭殃了。”
“哈哈,是,是嗎?”
柏修善環顧一圈。
桃花樹底下堆著幾具屍體,院子東南角擺放的竹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竹片炸開飛得到處都是,除此之外,用來喝茶閑聊的石桌也染了厚厚一層血痂。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沒遭殃的樣子。
李逢源還在滔滔不絕:“我這別的沒有,客房倒是還有幾間,仙長若不嫌棄,不如在我這兒歇息一晚?”
“這……”
柏修善眼神飄忽,看向了伸手抱著劍對他笑得和善的何師兄。
何又訕動了動,剛要開口,身邊的人比他快一步:“有勞。”
說完,他越過柏修善同李逢源,留下何又訕與他們溝通,抬腿目標明確地走向弦月。
林夙輕微皺了下眉,眼瞧著天穹派的首席弟子對著他們的二師兄走來,心裡的警惕並未下去半分。
盡管剛才兩個門派的弟子還在一起並肩作戰,他對這人也提不起一點好感。
弦月像是沒看見他不友善的眼神,笑吟吟地看著南衍走到自己跟前:“天穹派的首席,莫不是發現了什麼?”
從懷裡摸信紙的手停了一瞬,接著,南衍掏出那封信,轉手遞到了玉雨霜手上。
“從魔修身上搜出來的,”他語氣平淡自然,“十方劍的訊息不知被何人洩露。”
玉雨霜展開信,身邊的慕容翎點了點那兩行字:“這字——”
剩下幾人齊刷刷地看過來。
“好醜。”
眾人:“……”
弦月咳了聲:“師妹,字醜不醜不重要。”
“是嗎?”慕容翎接過信紙,對著月光細細地看,嘴裡嘟嘟囔囔,“那師尊還天天逼我練字。”
玉雨霜放出一隻傳訊蝶,不忘損她一句:“你的狗爬字確實要練。”
“別什麼都跟你兩個師兄學,你看你三師兄的字,好看麼?”
林夙難得有些不自在:“畫符布陣無需那麼講究。”
“弦月呢?”
“比三師弟的字好看就行了。”
“再多嘴你那肥鳥休想再吃我一個果子。”
“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