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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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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溫潤如玉的蘇瑾在後宮地位如日中天,戶部的動作越發肆無忌憚。一封封昀佑通敵的證詞遞上案頭,甚至還有人說,當年昀佑與風輕第一次出使泗國,便開始與那泗國主將有了往來。

琉璃宮燈在禦書房投下搖曳的光暈,窗外飄來蘇瑾撫琴的《折柳》,案頭堆積的密報突然被夜風掀開,露出戶部新呈的“昀帥私通敵國”的鐵證——泛黃的絹帛上赫然是昀佑與泗國將領在泗國皇城,這個“佳話”已經在泗國廣為流傳了。景冥忽然低笑出聲,那日她分明在以一命搏一國——景冥像往常一樣,將這“罪證”當著蘇瑾的面收進帶鎖的木匣。

帥府,老僕捧著藥碗的手在發抖:“元帥,該用藥了。”湯藥表面映出昀佑凹陷的眼窩。

“聽說蘇瑾今晨又得了東海明珠?”昀佑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磨過粗砂。老僕低頭盯著地磚縫:“是……陛下命人將七星島今年所獲的鮫珠全送去了蘇瑾宮中。”昀佑握筆的手頓了頓,墨汁在《東海志》“珊瑚礁”三字上暈開一片烏雲。那處暗礁的佈防圖,還是景冥去年伏在她肩頭,用朱筆一點一點描出來的。

昀佑隱隱感覺到景冥的反常——她對蘇瑾的恩寵太像精心雕琢的假象:帝王之愛,應當是給一個人海東青的羽翼,比如持令治水的蕭商、朝堂砥柱的風輕,那些真正被女帝眷顧的星辰,從來都是翺翔在萬裡雲天,又怎會像蘇瑾這樣,被養在金絲籠裡賞玩明珠?

記得景冥說過,要讓獵隼俯沖,必先拋起誘餌。

昀佑望著窗外飄著落盡葉子的枯枝,忽然低笑出聲。蘇家這株看似攀上九霄的淩霄花,根系早已纏繞在帝王佈下的絞架上。而她便是懸在枝頭最豔麗的朱果,活餌尚有掙紮之力,死餌方能令獵手卸下所有的防備之心。

而且自景冥開始冷落她,這碗由太醫院特配的續骨湯便再沒換過方子,定期過來“檢視”她“死沒死”的太醫也沒再出現過,為的,怕也是這個——可是景冥不該如此費心的,難道她不懂,想要自己的命,明明只需一句話,她自會捧著心送到她劍下,或是含笑痛飲帶著鴆毒的鷹嘴梅。

昀佑接過藥碗,吩咐老僕:“藥太苦了,去幫我找些填口的東西。”趁僕從離開,昀佑走向窗邊盆栽,褐色的藥汁被慢慢滲進君子蘭根部,君子蘭顫動如泣。

更漏聲催落初冬雨,昀佑解開上衣檢視肩胛傷勢。銅鏡裡,後背上那些曾被景冥吻過的箭疤周圍,新裂開的血痕四散蔓延。她今早開始“傷愈”後的第一次“晨練”,還有意加重招式,讓原本快要癒合的肩胛隱裂再度崩開。此刻輕輕一碰,鑽心的疼痛便順著背脊爬滿全身,痛楚反倒讓她露出釋然的笑——自己這顆“最有價值”的“誘餌”,要引誘蘇家將全部的底牌亮出來。只是,這“誘餌”是她,景冥一定很為難吧。

昀佑笑著撫上殘月匕:“陛下,臣說過,不管你想對臣做什麼,都不必為難。”

昀佑從立意自戕開始,便一天天糟蹋起自己的身體——她不能死的太快,太快會留下疑點,她不能給後世史書任何機會,用她的死去詬病景冥。從入夜的一燈如豆到天光爬上窗欞,昀佑熬了多少夜,終於擱下狼毫。案頭《東海志》的手稿已堆了三尺高,其中暗藏的七星島佈防暗碼,足夠容國水師再守百年。她伸手去夠茶盞,肺腑突然被一陣劇痛攫住。

冬來得悄無聲息,昀佑倚在窗邊看簷燈將灰黃的凍土染成血色。守衛送來的晚膳原封不動地擺在案上,其中有碗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米湯。她舀起一勺送入口中,突然嗆得弓起身子,殷紅的血滴在雪白米湯裡,像極了怒放的鷹嘴梅。

“陛下,很快就不必為難了……”昀佑擦著嘴角輕笑,指尖劃過案頭未幹的墨跡。那是她剛補完的《東海志》最後一章,硃砂標註的暗流走向裡,藏著只有景冥才懂的暗語:“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景冥與風輕的計劃已接近尾聲,昀佑窗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昀佑迅速將染血的帕子塞進袖中。當值守衛慌張來報:“昀帥!陛下突然中毒,太醫無計可施!”昀佑剛剛拿起的瓷勺“當啷”墜地,碎成幾瓣。她望著皇宮方向,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鮮血順著指縫滴在《東海志》封面上,將“昀”字染得愈發鮮豔。

————————

星輝漫天,昀佑咬著毛巾堵住喉間咳喘,殘月匕在腕間劃開三道血口,兩碗血水映出她青灰的面容。她點開火摺子,用玄元門秘法,將兩碗血和著草木灰製成解毒的藥引,並一塊浸透鮮血的棉布遞給守衛,聲音嘶啞得彷彿砂紙磨過青磚,“東市胭脂鋪前的青石磚縫,煩請兄弟,在明日早朝之前,‘無意間’掉落此物。”

每日上朝必經此地的風輕彎腰拾起這團暗藏玄機的織物,指尖觸到內襯熟悉的針腳——這是昀佑衣袍的裡襯,用密語繡著“九死無悔”。文官攥著血布和藥引在雪中僵立,突然掀翻街邊賣炭翁的推車,趁著人群騷亂閃入暗巷,秘密進宮。

“陛下,臣與昀帥接頭了。”他迎著景冥森冷的目光向前半步,“三日前臣查驗戶部賬冊,發現蘇炳仁私購的硝石量足夠炸平半座皇城。而蘇瑾宮中,床榻之下藏著某件東西。”

景冥的手震得茶盞中浮現漣漪:“風相是要朕相信,蘇家謀逆的證據‘全部’藏在蘇瑾榻下?”她忽然輕笑,“還是說,你與昀佑串通好了,要逼朕收網?”

“臣只向陛下確定三件事。”風輕不退反進,官袍下擺掃過滿地檀香灰,“其一,蘇瑾從帥府撤走了所有禦醫,是否陛下授意?其二,戶部上月突然停止供應帥府傷藥,陛下是否知情?其三——”他猛然掀開棉布,露出昀佑用血畫就的七星島佈防圖,“陛下可知,您最珍視的海防機密,此刻正在蘇炳仁書房暗格裡?”

更漏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

“你說的什麼意思?”女帝的聲音冷的像冰——風輕所說這三件事,沒有一件在她的掌控範圍內。暗衛分明稟報蘇家眼線已混入巡防營,她等著蘇家打完所有的牌,將匕首刺向自己,難道……棋局早已偏離,他們還是將矛頭指向了早已失權禁足的昀佑?

風輕突然跪地重重叩首:“昀帥深知聖旨不可違,所以這些,都是昀帥‘送給’看守她的兵士,而這個兵士‘無意中’掉落在長街,又被臣撿到的。”風輕聲音發顫。

景冥撫摸著信帛的邊角……這昀豹子……軍中收拾兵痞的伎倆還在用……可是,如果風輕說的是真的,那麼昀佑,必會將性命化作棋局中最豔麗的棄子,而她本用作保護昀佑的鎖鏈,也將在蘇瑾的琴聲裡纏上昀佑的咽喉。

風輕見景冥臉色越來越慘白,繼續說道:“臣的人昨日潛入蘇府,在書房暗格找到這個——”半枚染血的假兵符,跟“景然書童”拿給太子景昀昭的那個一模一樣,“而且,昨天有人向帥府通風報信,昀帥得知‘陛下中毒,無藥可醫’,今天臣便收到了血書和此物。”風輕拿出昀佑用血做的藥引。景冥記得那個味道,當日北境,就是這個味道,順著昀佑的脈管流入自己喉中,解了鐵蒺藜的毒。“陛下,這副藥引需多少藥人血,而昀帥受過百杖又缺少醫藥的身體,能否吃得消?”

景冥望著風輕手中浸透暗紅血漬的棉布——太醫院斷供的續骨湯,蘇瑾宮中晝夜不歇的琴音,此刻都化作淬毒的銀針,根根釘進帝王心脈——原來那人在冷雨敲窗的帥府裡,竟將這份疏離當作誅心的餌料,獨自嚥下所有剜心剔肺的猜疑。

局勢明瞭——蘇炳仁算準了弒君之謀牽連九族,卻看透景冥與護國元帥之間淬火的利刃最易反噬持劍人。只要用帝王的冷落作刃,剮去昀佑最後一絲生念,這柄曾劈開北境風雪的長劍便會自折鋒芒,連帶著執劍者的半條魂魄都會湮滅在血色裡。

到那時,景冥“重病駕崩”豈不比“蘇家弒君”更容易?太子尚且年輕,景冥死後太子登基,蕭商只一心治水,而蘇家有蘇瑾在後宮,便能名正言順的代太子監國。

所以,戶部蘇炳仁要殺的,從始至終都是昀佑,他要斬斷橫亙在景氏皇權前的最後一道星軌,而且出乎意料的簡單——只需女帝一個疏離的眼神,手握天下兵權、輕易便能讓江山易主的護國元帥,便能會不猶豫的動手剖出自己的心。

殿外忽起喧嘩,暗衛渾身是血跌進殿內:“稟陛下!蘇家死士圍攻帥府,昀帥她……”話音未落,景冥廣袖飛振,已是奪門而出——她看清棉布邊緣的暗紋,那是昀佑用血畫的流淚的玄鳥,正是她們年少時約定的“死局”訊號。

“傳朕口諭!”景冥的擔憂達到了頂點,她抓起佩劍轉身沖了出去,“巡防營即刻包圍帥府,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昀佑!”

二十年光陰將軟肋鍛成的鎧甲,此刻正被人當作刺穿心脈的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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